掛了電話后,陸婧看向蘇離。
蘇離帶著歉意,“對不起,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就把你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了?!?
“我知道你是怕張予慧報復(fù)我才說的?!标戞耗芾斫?,她伸手摸著蘇離的肚子,“住院幾天,一定是傷得很重。女人這個地方,不能受傷的?!?
陸婧查過,要是沒注意到,會傷到子宮和卵巢的。
蘇離微微一笑,“沒事的?!?
謝久治在一旁坐著,看著她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說莫行遠知道張予慧的真面目了,他會不會退婚?。俊标戞合肓讼胗终f:“他要是這都能忍,只能說你離婚離得好?!?
蘇離沒想那么多。
莫行遠做什么樣的決定,都跟她無關(guān)。
“他居然還要追究季恒的責(zé)任。呵,他怎么不追究張予慧的責(zé)任呢?”
陸婧一直在復(fù)盤。
不是說莫行遠,就是罵張予慧。
門鈴響了。
三雙眼睛齊齊看過去。
風(fēng)華名著的安保很好,就算是業(yè)主也只能到自己所住的樓層,其他家要是沒有授權(quán)的話,根本就到不了。
所以,來按門鈴的會是誰?
謝久治站起來,走過去看了眼可視電話,他皺眉,回頭跟蘇離說:“是莫行遠。”
“他怎么來了?”陸婧驚訝,“他是怎么進來的?還能到你家門口?買通保安了?”
“開門嗎?”謝久治問。
蘇離不想見他。
見他又能說些什么呢?
她搖頭。
謝久治就不開。
但,人還站在門口,很有耐心地按著門鈴。
蘇離皺眉,謝久治說:“我來跟他說?!?
“嗯。”
謝久治打開了門。
莫行遠看到謝久治,也不意外。
“我找蘇離?!?
“你應(yīng)該知道,她不想見你?!敝x久治往前站了站,把門帶了一下,不讓莫行遠看里面。
莫行遠說:“我想聽她親自說?!?
“說什么?說她被打?打得吐血,在醫(yī)院做了手術(shù),住了五天院?”謝久治語氣還算平靜,“莫總,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你聽她說,不如去問問你的未婚妻。畢竟,我們說什么,她只要不承認,都是白說?!?
莫行遠抿著嘴唇,眼神晦暗不明。
“那天,我和季恒都在場。張小姐挺怕蘇離逃過那一劫,對付她一個女人,竟然找了五個比我和季恒都要又高又壯的男人。”
“知道那一拳頭打在蘇離的肚子上,有多大聲音嗎?”謝久治腦子里也揮不去那天的場景。
他一個大男人看到那樣的場面,心都痛得要滴血了。
從來沒有那么無助過。
“兩拳,蘇離倒在地上,身子蜷縮,整個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滿頭的汗,嘴角全是血?!?
“那兩拳,我覺得我都不見得受得住。”
謝久治的眼神越來越冷。
“她命大,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謝久治以為自己很平靜,可他的聲音在顫抖。
莫行遠脖子上的筋繃得緊緊的。
謝久治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根針扎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才知道,就因為蘇離陪著陸婧去做孕檢,誤以為是蘇離懷孕了。先是在陸婧樓下的車庫里給了蘇離一耳光,后是找人專門打她的肚子。”
“蘇離要是真懷孕了,你覺得那兩拳下去,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謝久治紅著眼睛質(zhì)問莫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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