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白面,關上倉庫門,小白搖著尾巴跟在他腳邊,隨后跑回了自己的小窩。
陸峰剛一進門,飯菜的香氣就撲鼻而來,柳青把四個熱騰騰的白面饅頭端上桌。
旁邊是一大碗豬肉燉粉條。
“陸峰,丫丫”
“飯做好了,快來吃飯吧?!?
柳青招呼著。
陸峰應了一聲,便走了過來。
昏黃的煤油燈下,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
丫丫小嘴里面含著那顆水果糖,舍不得咽下去。
見此,柳青說道。
“行了,吃飯了,趕快把糖吃了?!?
丫丫被柳青一說,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嘎嘣嘎嘣把嘴里的糖嚼碎,咽了下去。
那小眼睛眨巴的,還有點舍不得呢。
陸峰和柳青看著女兒這心疼的小模樣,忍不住相視一笑。
心想著,這小家伙平時不是最反骨的嗎,今天怎么這么聽話
吃完飯,天已徹底黑透
柳青收拾好碗筷,又去里屋的丫丫哄上了炕,掖好被角。
安頓好女兒,她拿起搪瓷臉盆,準備去院里水井邊打點水。
冬夜還有些冷,井臺邊結了層薄冰。
柳青小心翼翼地打上來半盆水,正要端起來。
手一滑,哐當一聲脆響,搪瓷盆掉在井臺上,里面的水直接彈在了柳青身上。
她本來準備打完水就睡覺的,外面只套了件薄薄的舊棉襖,里面就是一層單衣。
此刻,衣服被水浸透了一大片,緊貼在身上。
飽滿圓潤的葡萄
單衣是細棉布,被水一浸,變得半透明,緊緊貼上
那葡萄的顏色被浸的顯了出來。
在月光下突出豐盈曲線。
屋里的陸峰剛卸下外衣,便聽到了這響聲。
他立刻跑出屋外,生怕媳婦出了事。
“媳婦,咋弄的?”
“沒受傷吧?”
陸峰大喊著,目光掃視著四周,隨即看到了妻子。
柳青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正彎腰想把盆撿起來,聽到丈夫的聲音,連忙抬頭。
“沒事沒事,就是手滑了。”
“剛才盆掉地上了”
陸峰已經(jīng)沖到近前,借著月光看向柳青,正好媳婦正彎腰撿盆呢。
雖然自己平常拿這個掌控方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但在這個視角一看,別有一番滋味
隨即,確認她確實沒傷著,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了下來。
但是緊繃的神經(jīng)沒有消失,只是轉(zhuǎn)移了。
轉(zhuǎn)移給了第三條腿。
那血迅速沖了上來。
見陸峰看著自己,隨即開口道。
“陸峰,你看啥呢?”
柳青本來還渾然不知,隨即低下頭。
慌忙用手臂環(huán)抱起來擋住,試圖遮起來,臉頰瞬間燒得滾燙。
聲音細若蚊聲,嬌羞道。
“你你還看!”
見此,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即立刻移開視線,眉頭緊鎖。
“媳婦,潑身上了?”
“凍著沒?”
他伸手去碰她環(huán)抱的手臂,觸手一片冰涼濕冷。
“沒沒凍著,就是衣服濕了?!?
柳青身子微微一顫,頭垂得更低,那被浸濕的布料貼著,一種難以喻的羞恥
陸峰看著她凍得微微發(fā)抖,又羞羞的樣子。
將自己一件棉衣卸下,裹在柳青身上,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包住。
然后二話不說,將媳婦拉進了屋里
柳青被丈夫半推著坐到炕沿上,臉上微熱,有點不好意思。
“水水還沒打呢,明早洗臉做飯還得用”
她說著就要起身再去拿盆。
陸峰同樣坐在炕沿,手臂一橫,溫聲說道。
“打水的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