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盤算著,腳下步子不停
雨滴漸漸稀疏,天色愈發(fā)昏暗
很快,陸峰走到自家院門口,推開了院門。
剛踏進(jìn)了自家的小院,就聽到女兒丫丫清脆的聲音和大花二花的叫聲
“咯咯咯?!?
“大花別跑,二花跟上?!?
只見丫丫,正踮著小腳丫,在濕漉漉的泥地上,牽著根繩子。
繩的另一端,系在了兩只花尾榛雞的腳脖子上。
丫丫聽到院門響動(dòng),立刻轉(zhuǎn)過頭來。
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蛋,扎著兩個(gè)小麻花辮。
看到是陸峰,眼睛亮了起來。
“爸爸,你回來啦?!?
“我好想你!”
丫丫立刻撒開了手里的紅繩,張開雙臂就朝著陸峰撲了過來。
紅繩一松,大花二花如蒙大赦,立刻撲棱著翅膀,咯咯叫著逃回了雞窩角落。
陸峰將小白放在了肩上,蹲下身,隨即抱了抱撲過來的丫丫。
“還有小白?!?
丫丫清脆的喊聲剛落。
小白緊閉的眼睛就睜了開來,它甚至沒等陸峰伸手阻止,就靈活地從陸峰肩膀跳了下來。
“哎?!?
陸峰心下一緊,剛想開口呵斥它受了傷,別亂動(dòng),卻見小白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落地。
四只小爪子雖然還有些打晃,卻溫順的趴在丫丫腳邊。
丫丫看到小白,更是開心得不得了,哪里還顧得上那兩只大花二花,她從陸峰懷中出來。
摸了摸小白毛茸茸的小腦袋玩,小白發(fā)出嚶嚶聲。
它舔了舔丫丫的小手,后面的小尾巴也搖了起來,哪里還有半點(diǎn)剛才的受傷的樣子。
丫丫也同樣咯咯地笑著。
“這孩子”
陸峰無奈地?fù)u了搖頭,看著丫丫抱著小白,根本不顧小白身上臟不臟。
就在院子里小跑著轉(zhuǎn)圈圈,嘴里還念念有詞地和小白說著什么悄悄話
陸峰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朝著堂屋走去。
推開堂屋門,屋內(nèi)光線有些昏暗,一盞煤油燈放在桌角。
柳青正背對(duì)著門口,坐在一張小馬扎上,就著那點(diǎn)微弱的光亮,全神貫注地忙活著。
身前鋪著幾張狼皮,正是陸峰上次在養(yǎng)豬場(chǎng)獵到的。
她手里拿著粗針和麻線,正一針一線,沿著狼皮的邊緣仔細(xì)縫制著。
她微微低著頭,幾縷烏黑的發(fā)絲垂落在頰邊,側(cè)臉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溫婉。
上次自己交代給媳婦的事情,她顯然記在了心里。
也許是太過專注,以至于完全沒察覺到陸峰推門進(jìn)來。
陸峰將那個(gè)油布包裹的兩把槍小心地放在墻角處。
雨水淋透了大衣,他借口紐扣脫掉了那件大衣,露出了里面同樣濕透的粗布汗衫。
索性,他連汗衫也一并脫了下來,隨手搭在旁邊的椅背上。
昏黃的燈光下,陸峰赤著上身。
他這個(gè)體格子,再加上野外錘煉出的身軀線條分明,寬厚的肩膀和結(jié)實(shí)的胸肌。
就這模樣,誰看不迷住。
他悄沒聲息地走過去,直到幾乎貼著柳青的后背。
他微微俯身,溫?zé)岬暮粑鬟^她敏感的耳邊。
聲音低沉道。
“媳婦,我回來了?!?
“啊呀?!?
柳青驚得渾身一哆嗦,手里的針線啪嗒一聲掉在狼皮上。
她扭過頭,看清是陸峰,又驚又氣,臉頰飛上紅暈。
柳青嗔怪地抬手,作勢(shì)要捶打陸峰的胸膛,手在半空中卻又舍不得用力,最后只是輕輕落在他的臂膀上。
帶著點(diǎn)氣惱。
“你回來也不吱聲,想嚇?biāo)牢野。龠@么嚇我”
她胸口起伏著,氣息-->>還沒平復(fù),眼睛瞪著他。
她咬了咬下唇,結(jié)結(jié)巴巴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