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心頭哽咽,簡直破罐子破摔,也不打算去阻攔。
    -->>霍嶺點了點,“是這里嗎?”
    容珩認(rèn)真:“嗯”
    霍嶺猶豫了一下,手指在地圖上轉(zhuǎn)動了片刻。
    山川突變,地貌變得完全不同。
    分成了上下兩層。
    上為容珩認(rèn)識的錯金邊境。
    下為另一道地域,他余光里發(fā)現(xiàn),與他們所在的地貌很像。
    “上面是如今你們凡間隴西的地貌;”
    “下為萬年之前,人族霍氏的王都。”
    霍嶺指著王都的西側(cè),正好對應(yīng)的是錯金城哈爾朱沙漠。
    鳴棲愣住,忽然想到,“這似乎是”
    容珩與她反應(yīng)一致,“錯金王姬的王陵”
    “難道,李聶將軍一開始奉命進(jìn)入錯金自鳴山的哈爾朱沙漠,并非為了欒爺與蓬萊散,查處蓬萊散只是其借口?!?
    鳴棲想明白:“真正目的是尋找更久遠(yuǎn)的霍氏王墓?”
    李聶將軍對圣上忠心不二,沒有圣上的旨意,他怎么敢延緩班師回京的進(jìn)程。
    哈爾朱沙漠里有圣上要的東西。
    所以,李聶將軍才會前去沙漠中心。
    只有這一個解釋。
    他想到:“李將軍在錯金王姬的陵墓之中待了三個時辰?!?
    鳴棲看向容珩,“也就是說,錯金王姬的王陵附近難道就是霍氏王墓的舊址?”
    容珩沉了眸光,“亦或是——”
    “下方”
    那三個時辰,李將軍應(yīng)當(dāng)是背著他們,成功挖穿了陵墓地底,找到了更下方的霍氏王族的陵墓。
    得到了此鼎。
    霍嶺邊聽邊反駁,臉上頻頻搖頭。
    鳴棲奇怪:“哪里不對?”
    霍嶺轉(zhuǎn)了轉(zhuǎn)地圖,當(dāng)然無人比她更清楚霍氏的王族。
    她眉眼微抬:“我可以肯定,你們那個將軍在隴西錯金挖到的不是霍氏王族的墓。”
    “不是?”
    容珩不解。
    霍嶺點頭:“萬年之久,滄海桑田,人族地貌變遷,按照古卷找到的位置不一定對?!?
    她指著地圖王都的北側(cè),“依你們所,哈爾朱沙漠更像是當(dāng)年巫族祭司的墓葬群。”
    “這么邪門的祭天禮器,向來是大祭司所用?!?
    “我聽我父君說,大祭司為祭司之首,壽命最長,可經(jīng)修行巫術(shù)活百余年?!?
    “不過巫族也隨著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隨著舊人族消亡而覆滅?!?
    “此后,五洲人族重新開啟繁衍生息,成為現(xiàn)在新人族。”
    霍嶺一不小心便是口出狂。
    鳴棲生怕她徹底震碎容珩的三觀,眼珠小心翼翼地轉(zhuǎn)動,去看容珩的表情。
    但好在容珩聽起來沒什么反應(yīng)。
    只是提出:“你說了這么多,摩舍訶鼎的效用似乎還未提及?”
    霍嶺對容珩隨意打斷自己很有意見,她指指點點:
    “你這個人看起來穩(wěn)重沉靜,怎這般沒有耐心,我這不就快說到了嘛?!?
    她重新沉了臉色,娓娓道來:“摩舍訶鼎屬于巫族祭祀器具,更是一方邪鼎,最大的效用便是以人殉為養(yǎng)料,延綿其主人的壽命,使其掙脫生死?!?
    “歷朝歷代的大祭司們就是靠著這個鼎硬撐活了百余年。”
    “也就是說,它能助人長生?!?
    長生
    更或是永生
    容珩忽然意識到,圣上讓李聶將軍去隴西挖墳是為了什么。
    圣上他想要得到永生的辦法。
    容珩的臉色在霍嶺將摩舍訶鼎的作用說出的一瞬,徹底歸于平靜:
    “圣上大約從古籍之中看到了摩舍訶鼎的記錄,派遣李聶將軍在隴西尋鼎,試圖以古籍的方式喚醒摩舍訶鼎的長生之術(shù)。”
    “對,也不對。”
    霍嶺抿了抿唇。
    鳴棲訝然:“什么意思?”
    霍嶺莫名地看向鳴棲,大概她自小聰慧,第一次看到鳴棲這般不聰明的同族。
    她深深吸氣,克制體內(nèi)的煩躁:“我說了它出現(xiàn)是人族仙族大戰(zhàn)之前?!?
    “彼時,冥界往生司未成,當(dāng)屬舊人族,沒有獲得永生不滅可反復(fù)輪回的靈魂?!?
    鳴棲忽然明白:“你的意思是,此鼎只對當(dāng)年的舊人族有用,以魂換魂長生雖然造孽但也是可行?!?
    霍嶺見她終于開竅,點頭:“而現(xiàn)在的人族,屬新人族,靈魂不滅,注定要墜入三十三道輪回路,這是六界鐵律。”
    “若再效仿萬年之前的巫族以人為殉,噬人魂魄,必然遭天道懲罰。”
    “一旦人用了此鼎妄圖長生,那么他就注定觸怒天道,天譴之下…”
    霍嶺凝起眼睛,說得鄭重其事,
    “所有沾染摩舍訶鼎的人類都會被無差別消滅?!?
    無差別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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