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盛年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慕箏更加懷疑丈夫生前跟蘇苒苒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她無論如何都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是不是也想讓我不明不白地死去,盛年,算嬸嬸求你可以嗎?”
盛年怔了下,迎上慕箏的目光。
“嬸嬸你在說什么?你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不明不白地死去?!?
難道嬸嬸也在懷疑叔叔的死有蹊蹺?
按理說嬸嬸什么都不知道,警方通報(bào)叔叔是車禍去世,沒有摻雜其他的陰謀。
只有他自己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才要來厲家查清楚。
所以嬸嬸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盛年想不明白。
慕箏低頭哭泣,故意說著一些喪氣的話。
“不瞞你說,你叔叔生前跟我提了離婚的,我不想離,誰曾想第二天你叔叔就發(fā)生車禍去世了?!?
“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他為什么要跟我離婚,他是不是恢復(fù)記憶了,是不是心里愛著別人?!?
“反正我已經(jīng)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跟希望了,糖果也成了別人家的,你要不跟我把話說清楚,我隨時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去結(jié)束我的生命?!?
這孩子本性善良。
絕對不會真讓她去死的。
慕箏抬起頭雙眸含淚地望著盛年,等待他說出真相。
“嬸嬸不要?!?
盛年確實(shí)慌了,真生怕嬸嬸做傻事,一急之下脫口而出。
“你不要沖動,我告訴你,其實(shí)之前叔叔喜歡蘇阿姨,為了得到蘇阿姨,他利用朝朝需要的藥把蘇阿姨困在身邊?!?
“倆人以夫妻的關(guān)系生活了大半年,希希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生的?!?
意識到嬸嬸知道這個真相后可能更絕望,盛年又自責(zé)不已,抬起手給了自己兩巴掌。
慕箏瞬間冷靜下來,表情顯得那樣淡漠。
“所以糖果是蘇苒苒跟你叔叔的孩子?”
盛年忙搖頭,“不是,蘇阿姨去叔叔身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希希了?!?
慕箏,“……”
不是席政南的孩子,席政南卻視如己出帶在身邊?
所以那個男人是有多愛蘇苒苒啊。
這么說來席政南跟厲承淵之間就是情敵關(guān)系?
怪不得后來知道糖果是他們的孩子后,厲承淵就很少再去他們家。
怪不得蘇苒苒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去她家住幾個晚上,丈夫就要跟她離婚。
倆人怕是舊情復(fù)燃了吧。
這一刻。
慕箏好恨。
恨席政南,也恨蘇苒苒。
她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憑什么能得到丈夫全心全意的愛。
憑什么厲承淵這樣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也毫不嫌棄她跟席政南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可真是大度啊。
“嬸嬸,叔叔家之前出了變故,為了安全,蘇阿姨不得不跟叔叔分開?!?
“叔叔之所以重傷失憶,也是因?yàn)榫忍枪麑?dǎo)致的。”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不要做傻事可以嗎?你還有愛你的家人,你也還年輕,今后肯定還會遇到更好的男人?!?
瞧見嬸嬸悶著不出聲,眼淚卻像斷線的珍珠。
盛年心疼壞了,怕她還是要想不開,趕忙安慰。
慕箏抬手抹掉臉上的淚,凄凄地笑著告訴盛年。
“你放心吧,嬸嬸不會做傻事的,不管怎么樣我心里是愛著糖果的,為了糖果我什么都可以不去計(jì)較?!?
怎么能不計(jì)較呢。
她唯一放心里的男人,都不曾真心地愛過她。
唯一用心對待的孩子,也都不是丈夫的孩子。
三年的付出,誰懂此刻她知道真相的絕望跟心寒。
蘇苒苒可真是好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