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自然就是真情了。太子說著就把杯中酒喝干,在太監(jiān)過來斟酒的時候,太子看向頌寧:“我聽說,你的兄弟姐妹之間,都很融洽?!?
“殿下所非虛?!表瀸幒φf著,在京城之中,秦府別的沒有什么,但養(yǎng)孩子,還是養(yǎng)得不錯的。
“真好!”太子說著把杯中酒又喝干了,伍良娣已經(jīng)對太子道:“殿下今日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
“我愿意!”太子說著把酒杯重重地放下,看著伍良娣道:“你說,當(dāng)初你對我說,說會對我的侍妾們都很好,我呢,甚至想讓你成為太子妃,你呢,是怎么回報我的。”
這些話,似乎是自己不能聽的,淑容的面色已經(jīng)變了,而席上的眾人也看向太子,三皇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大哥,您醉了?!?
“我沒有醉!”太子看向伍良娣:“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你說?。 ?
“殿下。”伍良娣已經(jīng)從席上站起身,對著太子跪下:“妾并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你明白的?!碧涌粗榱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明白的?!?
“殿下!”伍良娣面色如土,那厚厚的脂粉也蓋不住她的面色,淑容此時明白了三皇子妃的幸災(zāi)樂禍從何而來,但這會兒,不是幸災(zāi)樂禍的時候。
淑容看到頌寧也起身離席跪下,于是淑容也跟著站起身,要跪大家一起跪。
“你們都站起身!”太子大喊一聲,就對伍良娣道:“我問的是你,問的是你,你讓這些人陪你跪。算什么。”
“殿下,這些妹妹們……”伍良娣話沒說完,太子就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掌摑對她們來說,無異于羞辱。
伍良娣的臉色又發(fā)白了,而太子已經(jīng)指著她的鼻子道:“后來,我想明白了,你縱容著她們爭寵,就想坐山觀虎斗,我怎能對你,對你這樣好?!?
說著太子落淚:“那是一條人命啊,你怎能,把人命不當(dāng)回事?”
伍良娣還是跪在那里,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不曉得該說什么,不曉得該怎么處置。
“太子醉了,把他扶下去?!鼻貒蛉说穆曇繇懫?,有太監(jiān)上前,扶住了太子,太子卻看著秦國夫人:“嬤嬤,我錯了,我錯了,我就不該,不該對人動心?!?
這個不該對人動心,指的是誰,眾人都猜到了,指的必定是伍良娣,畢竟只有她能引動太子的情緒。
“今兒的宴會,就到這里吧?!鼻貒蛉烁呗曊f著,接著秦國夫人就道:“來人,把皇子們都送出去?!?
太監(jiān)宮女們上前請諸位皇子皇子妃離開,至于東宮的妃妾,秦國夫人皺眉:“你們也回去吧?!?
眾人急忙應(yīng)是,淑容也走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朱孺子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淑容看向朱孺子,朱孺子也看向淑容:“姐姐,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