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丈夫的老師來了,婉寧站起身準(zhǔn)備去拜見,還對瑾寧笑著道:“原本該送姐姐出去的,只是這會兒文山先生來了,我合該去拜見?!?
“無妨,我仰慕文山先生已久,自然該去拜見。”瑾寧的話讓蘇嬤嬤笑了:“同來的還有吳公子。”吳公子,那就是自己的姐夫,那還真是一家子,沒有外人。
婉寧和瑾寧二人來到書房門口,已經(jīng)能聽到屋內(nèi)傳出吳公子的笑聲。
“你姐夫這人,脾氣和妹夫大不相同。”瑾寧輕聲說著,婉寧點頭應(yīng)是,門口的小廝瞧見婉寧來了,也就對內(nèi)里通傳了一聲。
“先生來此,拙荊自當(dāng)前來拜見?!睆埱嘀駥ξ纳较壬χf,文山先生年紀(jì)和張尚書差不多,比張尚書要清瘦些,胡子也要白些,聽到張青竹這話,文山先生也笑著道:“你我?guī)熗剑乙娨娡降芟眿D也沒什么不可,只是吳……”
“先生難道忘了嗎?拙荊和張大奶奶是姐妹,算來,都是一家子,也沒什么可回避的?!眳枪雍φf著,說話時候,眼中還是有藏不住的不屑,文山先生唔了一聲,點了點頭:“是我忘記了,本就是一家子?!?
說話時候,婉寧姐妹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二人恭敬地往前對文山先生行禮,文山先生溫問過幾句,婉寧也就對吳公子道:“姐夫既然來此,那就請在此用晚飯?!?
“我來,也有順便接你姐姐回家的意思。免得你們姐妹好不容易見了面,話都還沒說完就要走了,到時候你姐姐必定怪我,怪我怎能不多留她在這和你說說話。”吳公子說話時候溫文爾雅,一派貴公子風(fēng)范,仿佛那些和張青竹的齟齬全都沒有發(fā)生過。
瑾寧只含笑站在那里,張青竹看瑾寧看得更清楚了,要算起來,這是張青竹第二次見到瑾寧,當(dāng)初后園之中,那匆匆一眼,給張青竹留下的印象是這是一個京城大家閨秀,現(xiàn)在,張青竹看得更仔細(xì)了,張青竹這個印象就更深了。
瑾寧的眼從張青竹的臉上掠過,就對吳公子笑著道:“妹妹留你在這用飯,你可一定不能多喝酒,不然回去婆婆又該說你了。”
“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多喝酒。”吳公子對瑾寧拱手,文山先生已經(jīng)笑著道:“瞧你們兩對小夫妻,相處這樣好,果真還是年輕人啊?!?
張青竹回頭和文山先生說話,婉寧姐妹也就又行一禮,退了出來。
婉寧叫來梨兒,讓她去廚房說一聲,今晚準(zhǔn)備一桌酒菜,里外各自一桌。
“方才見你調(diào)配人手,不由想起昔日在娘家時候的光景?!钡然氐酵駥幏恐?,瑾寧才如此感慨。
“姐姐可是又想起了我在娘家時候出的那些丑?”婉寧拿過茶,給瑾寧倒上,含笑詢問。瑾寧低頭看著茶,這是京城常見的茶,有一點點茉莉的香味,等入口時候那茉莉的香味反而沒有那么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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