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葉彌月依舊在和王閑細(xì)數(shù)著焚圣山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頂層的寰宇演武臺,一般只有在重大事項開啟時才會使用。”
不多時。
王閑已經(jīng)隨著眾人來到了星輝神殿外。
因為是重大事項,神殿外還是有特殊的布置。
當(dāng)然了,以這座神殿的恢弘,其實不用任何布置,只需打開大門,就足有隆重了。
此時神殿外學(xué)員攢動,來的學(xué)員肯定不只是葉彌月他們這一屆的。
還有焚圣山下三環(huán)的學(xué)員,這些都是加入武幕星河,屬于下一屆的學(xué)員了。
“對了,你們特訓(xùn)后,誰恢復(fù)的最快?”王閑忽然問了一句。
眾人腳步一頓,倒是有些奇了。
“是那個叫陸璃的吧?”幾人想了想,最后由莫里斯憨聲開口,“她好像第一天就恢復(fù)了,受的傷應(yīng)該也是最輕的?!?
王閑微微點(diǎn)頭,果然。
走入神殿內(nèi),直上頂層。
焚圣山巔,星輝神殿環(huán)抱的寰宇演武臺。
此刻,這座永不墜落的星空石平臺上,氣氛肅穆而凝重。
平臺邊緣,巨大的星輝石柱散發(fā)著柔和的銀藍(lán)色光暈,將整個平臺映照得如通置身于微縮的星河之中。
臺下,是黑壓壓的人群。
前排,是武幕星河所有的導(dǎo)師、工作人員,以及那三位來自前線的特使——圣輝騎士長赫利俄斯、天穹巡查使艾爾文、北地督軍瓦西里。
赫利俄斯身姿筆挺,圣光重甲在星輝下依舊耀眼,但眼神深處帶著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倨傲;艾爾文如通蓄勢待發(fā)的鷹隼,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瓦西里則像一座沉默的山岳,抱著雙臂,古銅色的臉龐上看不出情緒。
魯三通坐在幾人旁邊,眼神目視三人,眼神銳利。
臺下。
作為這一屆的核心學(xué)員,葉彌月他們已經(jīng)坐好。
人群中,甚至還有著小聲的議論。
“話說這位將軍到底長什么樣?”
“那還用說,估摸著和墨院長差不多吧?都是老前輩了?!?
“我找雷蒙導(dǎo)師打聽過,說是很年輕呢。”
“年輕能坐上那個位置?龍國上將那就是我們歐羅帝國的天穹圣使吧?軍中最高一級的人物,都是各自防線的指揮官。”
“連赫利俄斯騎士長他們都來了,陣仗好大!”
“快看!墨院長出來了!”
嗡——!
一道柔和卻無比清晰的威壓如通水波般拂過全場,瞬間壓下了所有嘈雜。
墨淵武神的身影出現(xiàn)在演武臺中央的高臺上。他依舊是那身樸素的灰色長袍,但此刻,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掃過臺下眾人時,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
“諸位.”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通洪鐘大呂,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今日,我等齊聚于此,非為慶典,而為求知,為解惑,為看清前路!”
他的目光掃過前排的三位特使,在赫利俄斯微微蹙起的眉頭、艾爾文審視的眼神、瓦西里沉靜的面容上稍作停留,最后落在那群目光灼灼的天驕身上。
“過去三日,爾等經(jīng)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特訓(xùn)?;蛟S有人不解,有人困惑,有人甚至心生怨懟?!彼D了頓,聲音陡然拔高,“但今日,一切皆有所得!”
“那么,由我墨淵代表焚圣山全l人員,歡迎此次特訓(xùn)的總指揮,來自帝江防線第一軍團(tuán),龍國上將王將軍!”
“為我們帶來此次武道演講!”
話落。
如海浪般的潮水聲響起。
葉彌月也是輕拍著手掌,頗有幾分好奇的盯著臺上。
卻不想此時,旁邊的王閑緩緩站了起來,然后腳步一閃,便消失在人群中。
“?”葉彌月。
什么情況?
周圍眾多學(xué)員一臉茫然。
此時。
晨光微熹,朝陽終于掙脫地平線的束縛,將萬道金輝灑向焚圣山。
也就在這一瞬,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臺上。
沒有浩大的聲勢,沒有元力的波動。
他就那樣自然而然地站在那里,仿佛本就與那演武臺上的白玉石臺、與這焚圣山、與這初升的朝陽融為一l。
所有目光,瞬間聚焦于一點(diǎn)!
“我叫王閑,那么,接下來將由我為各位進(jìn)行此次‘武道演講’!”
話一落。
剎那間,整個廣場鴉雀無聲。
下方無數(shù)學(xué)員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幕…
腦海中冒出了無數(shù)的問號…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