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曦僵硬地狡辯:“這個世界上誰不貪圖美色?!?
    傅庭川輕笑一聲,松開她的后腦勺,回直身子,“但互相貪圖美色的很少。”
    林語曦說不過他。
    貪圖歸貪圖,她不可能失去理智,她和他之間,是一場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相遇。
    天色漸漸暗下來,城市亮起霓虹燈,車子如同紫色的銀河,穿梭在街道之間。
    大半個地圖都跑遍了,車子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反而朝著人煙稀少的地方去了。
    月黑風(fēng)高夜,林語曦突然覺得身上一陣發(fā)涼。
    南方濕冷的空氣讓人無所遁形,寒意侵入衣物,鉆入毛孔,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傅庭川把空調(diào)又往上調(diào)了幾度,嘴里還不忘諷刺。
    “真是紙糊的?!?
    這樣的身體素質(zhì),怎么把一個孩子生下來的。
    貴的車,空調(diào)就是好,比小白靈敏多了,沒一分鐘,林語曦就覺得全身都暖起來了。
    路燈漸漸暗去。
    車子來到江邊。
    此時正是冬季最冷的時候,傅庭川摸出一盒煙,想了想,又扔了回去,要是開窗通風(fēng),這女人指不定又要打噴嚏。
    林語曦不知道他為什么把車開到這個地方,估計是工作壓力太大,想散散心。
    兩人就這么沉默不語。
    又過了幾分鐘,傅庭川似乎是忍不了了,摸出一盒薄荷糖,打開,往嘴里扔了幾粒。
    “你就沒什么話想說?”
    林語曦轉(zhuǎn)過頭看他,微微蹙起眉,大寫的不明白,“我有什么話需要說?”
    傅庭川朝她看過來,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我出國之后,你怎么懷孕的,什么時候懷孕的,在哪里懷孕的。”
    林語曦眸中盡是震驚。
    他神經(jīng)吧。
    這都是些什么問題,更何況第一個問題,要她怎么回答?
    “我想這與你無關(guān)?!?
    傅庭川松開她,眼底閃過一道狹光,人往后一靠,懶洋洋地沐浴在夜色中。
    “不說也行,今晚我們就睡在這兒,你什么時候說,車子什么時候走,看看我們倆誰先凍死,誰先餓死?!?
    林語曦微微咬牙,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淡漠的側(cè)顏,盡量裝得心平氣和,“傅庭川,我承認(rèn),我是瞞著你做了一些事,但我們是協(xié)議婚姻,我沒有義務(wù)事事都向你坦白?!?
    傅庭川薄唇輕勾,“哦,我們簽什么協(xié)議了?”
    林語曦哽住。
    他們確實沒簽任何協(xié)議,這也就意味著,離婚的時候,她能分走他一半的財產(chǎn)。
    但她當(dāng)然知道這不可能,她敢拿走財產(chǎn),離婚后,傅庭川分分鐘就能讓她在京市混不下去,京市是她生活了數(shù)十載的地方,是她的故鄉(xiāng),她不想走。
    “就算不是協(xié)議婚姻,我也沒有任何義務(wù)要向你坦白?!?
    傅庭川似乎料到這個答案,好整以暇,“嗯,車?yán)镉瓦€挺多的,看來要先餓死了。”
    林語曦攥緊了拳頭。
    編就編。
    還記得那時候,她還住在淞湖灣,某天早上吃雞肉,聞到一股腥味,跑去廁所吐了。
    那是傅庭川出國后的第一個月,沒有傭人看見。
    當(dāng)天下午,她去沈氏旗下的醫(yī)院做了產(chǎn)檢,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當(dāng)天晚上就搬出去了。
    一開始沒有住在楓林小區(qū),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了很多不滿意的出租屋,楓林小區(qū)是住了幾天酒店之后,才找到的風(fēng)水寶地。
    可如果她就這么報出自己的居住地,酒店小區(qū)里監(jiān)控林立,-->>很容易露出馬腳。
    林語曦腦袋都想破了,才勉強(qiáng)編出一套說辭來,直接跳過第一個問題,“我從淞滬灣搬走的那天,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