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離開廉家,廉明輝打開他帶來的禮物仔細端詳,果然就是兩瓶普普通通的醬菜,還是自家手作的那種,不是超市買來的成品。
廉明輝的妻子過來看到,不禁笑道:老廉,自從你當上科長之后,這是我見過的最寒磣的禮品了。
廉明輝笑道:你懂什么,這叫禮輕情意重。大年初一我去他家拜年,拿的禮物價值超過一萬塊錢,可人家不缺錢,要買什么買不起?他大年初三給我回禮,送自家親手做的醬菜是有寓意的?。?
有什么寓意?他妻子疑惑的問道。
醬菜醬菜,即將發(fā)財他如果發(fā)了財,那不是意味著云夢也會跟著沾光嗎。廉明輝意味深長的笑道。
其實李睿哪有那么多寓意,就是覺得老媽做的醬菜不錯,廉明輝又肯定不會收貴重禮物,才順手拿的
在云夢逛了一圈,李睿就打車回家,繼續(xù)陪老爸老媽。
初三這天沒有其他事,一家三口干脆玩起斗地主,玩著玩著老媽就嘆口氣道:哎,這家里人少就是不好,連個麻將局都湊不起來!
李睿假裝沒聽懂,心道我以后把紅顏知己都領(lǐng)回來,別說麻將局了,能給你湊一局狼人殺!
初三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去了,隔天大年初四,是李睿和翟家兄弟約好了吃飯的日子。
沒想到一大早晨李睿就接到俞娜的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高中同學(xué)聚一下。
怎么這么突然?李睿還沒睡醒呢,迷迷糊糊的問道。
俞娜道:本來定在初七,王燁磊說他有事,就提前到今天了。
班長哦呵呵。李睿干笑一聲,是他的話就能理解了。
俞娜笑道:你和班長的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還耿耿于懷呢?
我有那么小氣嗎?李睿反問。
俞娜道:同學(xué)這么多年沒好好聚過的,好不容易聚一次,你可別亂來哦。
我怎么可能亂來。李睿道,行,我會準時過去的。
放下電話,李睿想起高中時那件差點讓他社死的事情來。
當時他和溫南溪正在談所謂的戀愛,情竇初開的好感單純的不得了,感覺對方是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每天都有一肚子的情愫想要跟對方表達。
有天上課的時候,李睿偷偷給溫南溪寫了封情書,結(jié)果好死不死的被班長王燁磊給發(fā)現(xiàn)了,居然拿到講臺上當眾朗讀了一遍。
那些肉麻的字眼被讀出來的時候,李睿眼睛都紅了,沖上講臺給了王燁磊一巴掌,兩人廝打成一團。
李睿因為這事被喊了家長,跟溫南溪之間的感情也就此畫上句號,還被同年級的人指指點點了小半年。
就連那時候?qū)铑]什么太多關(guān)注的俞娜都記得這件事,李睿又怎么會忘記呢。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年少的時候誰沒做過幾件傻事呢,李睿也沒想跟王燁磊計較。
中午十點多,李睿提前出門,按照俞娜給的地址來到法蘭西餐廳。
這兩年云山縣開了不少西餐廳,今天的聚會是王燁磊選的地方,選在西餐廳也是緊隨潮流。
法蘭西餐廳的檔次還不錯,位于商業(yè)街的底層,進門之后里面都是歐美風(fēng)格的裝修,一個服務(wù)生迎上來,用有些蹩腳的英文道:whatcanidoforyou?
李睿覺得有點尷尬,在云山這么個五六線的小縣城,至于用鷹語服務(wù)嗎?就算用外語服務(wù),是不是應(yīng)該用法語,而不是鷹語?。慷疫@鷹語口音也實在有點奇怪。
能說鏵語嗎?李睿問。
服務(wù)生似乎也松了一口氣,連忙道:當然可以,請問先生您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