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終于沒忍住,眼淚瘋狂涌起,掉下來。
是啊,剛上任的部長婚內(nèi)出軌自己的機要秘書,這樣勁爆的消息,足夠毀了周平津三十幾年的努力。
“媽媽,我也不知道,我……”
她慌亂無措,害怕極了。
“媽媽,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我為什么就那樣失去理智發(fā)瘋……我……”
她變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有眼淚不斷地砸落下來。
現(xiàn)在,連鹿霜都責(zé)備她。
她心里真的,惶恐極了。
鹿霜看著她,深深嘆了口氣,又盡力緩和了情緒,“你不著急,慢慢和我說。我現(xiàn)在不是要責(zé)備你怪你,我只是要了解清楚所有的事情,好找出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方法?!?
蘇酥淚眼模糊地望著她,點點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再不做任何的隱瞞,如實道,“這幾天,平津一直沒聯(lián)系我,我覺得奇怪,昨晚主動打給了平津?!?
“平津當(dāng)時對你說了什么?”鹿霜問。
蘇酥去抹掉臉上的淚,搖頭,“平津沒接,我再打,平津就關(guān)機了,然后孟綰微信聯(lián)系我,什么也不說,只說平津休息了,讓我別打擾他?!?
鹿霜點頭,“平津昨天雖然人在醫(yī)院,但工作會議一樣沒落下,你打給他的時候,他很有可能真的已經(jīng)睡了。”
“至于孟綰為什么什么也不說,那是因為平津交待過她,他手術(shù)的事,暫時不要跟我們說,免得我們擔(dān)心?!?
“媽媽,你不覺得孟綰這個秘書,有問題嗎?”蘇酥問。
鹿霜聞,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你是說,孟綰把平津的手機拿走,并且關(guān)機,還讓你不要去打擾平津的事?”
不等蘇酥回答,她繼續(xù)道,“酥酥,孟綰是平津的第一秘書,平常很多平津不能帶手機的場合,手機都是放在第一秘書那里保管的?!?
“有什么重要電話,不管公事私事,第一秘書能處理的,都會替平津處理掉,特別緊急的第一秘書又處理不了的,才會馬上跟平津匯報?!?
“你要知道,平津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跟他開會的,很多時候都是比他得大的領(lǐng)導(dǎo)?!?
“他要是帶著手機在身邊,或者總是因為一個私人電話就中斷會議,上頭的領(lǐng)導(dǎo)怎么看他?他又怎么可能坐上現(xiàn)如今這個位置?”
“既然他坐在了這個位置上,那在他的面前,必須是國事比家事大,你懂嗎?”
“所以,他在開會,或者處理什么重要事情的時候,孟綰替他保管手機,處理工作和家里的事,并不違規(guī),而且是常事?!?
如果蘇酥這一點都理解接受不了,那她真的做不了部長夫人。
別說部長夫人,任何領(lǐng)導(dǎo)的夫人,她都做不了。
好在,這一點,蘇酥是明白的,她點點頭,“媽媽,這個我知道,不如,我把和孟秘書的聊天記錄給您看看吧。”
蘇酥說著,將手機拿出來,點開和孟綰的微信聊天界面。
鹿霜一條條的消息看了,困惑,“孟綰和你聊天的語氣,是有些不太恭敬,這是個人性格問題,你怎么就因為她對你的不恭敬,懷疑平津跟她有不正當(dāng)?shù)哪信椋俊?
“媽媽,你看到孟綰撤回的消息記錄沒有?”蘇酥問。
“她撤回了什么?”鹿霜問。
“昨晚撤回的,是一張照片,一張她和平津十指緊緊相扣的照片?!?
鹿霜聞,不禁震驚,“照片呢,在哪,你保存了沒有?”
蘇酥搖頭,“孟綰太聰明了,我想保存的時候,她已經(jīng)撤回了?!?
鹿霜緊皺起了眉頭,問,“有沒有可能,是她發(fā)錯了才撤回的?”
“我敢斷定,那只手就是平津的?!碧K酥說,態(tài)度十分肯定。
鹿霜沒再說話。
“媽媽,孟綰的聰明,還不止這一次。”蘇酥接著又道,“她總是在朋友圈,制造一些跟平津的曖昧痕跡。”
“比方說?”
“比方說,……”蘇酥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像那次,孟綰發(fā)了一只男人的手,她誤認(rèn)為是周平津的,但事實不是。
又像那次,孟綰在朋友圈曬的男人送的一系列口紅,說最喜歡999的那個顏色,是她自己將周平津襯衫領(lǐng)口上的紅色痕跡跟孟綰的999口紅聯(lián)想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