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gè)水手拿著救生圈游到了江稚魚的身邊,一左一右拉住了她。
周平津也游到了蘇酥身邊,抓住了蘇酥。
蘇酥撲進(jìn)他的懷里,雙手摟緊她的脖子,驚恐的大哭了起來。
另外一個(gè)水手游向他們,將救生圈交給周平津。
周平津接過救生圈,套到蘇酥身上,然后又抱住她安撫,“別怕,酥酥,沒事了,沒事了!”
他去看江稚魚。
江稚魚的冷靜沉著,絲毫不亂,讓他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也有些困惑。
游到甲板前,江稚魚甚至是自己輕松爬上了甲板。
“沒事了,酥酥,我們現(xiàn)在回游艇上。”他繼續(xù)安撫蘇酥。
蘇酥點(diǎn)頭,慢慢止住了哭聲,然后任由周平津抱緊自己,往游艇甲板游去。
江稚魚上了甲板后,完全顧不得自己渾身濕透,且有些脫力,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放正在船艙里咆哮幾乎要瘋掉的趙隨舟出來。
船艙里,趙隨舟真的要瘋了,嗓音幾乎要吼破,一雙眼睛更是赤紅的要吃人。
在船艙門被推開,他從船艙里出來的那一秒,便將面前的江稚魚死死地抱進(jìn)了懷里。
那種,就像失而復(fù)得的至寶,所有的惶恐不安害怕驚懼,在抱住江稚魚,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心跳她的呼吸的時(shí)候,得到安撫。
“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抱著江稚魚整整一分鐘后,趙隨舟想起什么,趕緊松開她,視線像激光掃描儀一樣,在她的身上來回不斷地掃,“有沒有受傷?”
江稚魚搖頭,沖他眉眼彎彎地笑,“哥哥,你看我的樣子,哪里像有事?”
看她這一臉輕快的樣子,趙隨舟瞬間就又火了,抑制不住地怒斥,“那你跳海里去干什么,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你才出月子,滿滿他也才滿月?”
“我知道?!苯婶~聲音弱弱的。
她知道,趙隨舟是真的很擔(dān)心她,很害怕她出事。
趙隨舟更火,“知道你還往海里跳,你是一點(diǎn)都不怕自己出事對(duì)不對(duì)?”
“你要是出事了,滿滿怎么辦,眠眠怎么辦,我怎么辦?啊——”
“都說了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嘛?!苯婶~看他一眼,在他的面前難得的心虛一次,說話不敢大聲。
“好好的?!萬一出事怎么辦?”趙隨舟又吼。
他太害怕了,太害怕江稚魚出事了。
“哥哥,你夠了,我真的沒事?!币娝麤]完沒了了,江稚魚垮了臉。
“跳海很好玩是不是?”
因?yàn)閯倓偺珦?dān)心,太害怕,這會(huì)兒,所有的擔(dān)心害怕轉(zhuǎn)化為憤怒,趙隨舟拉著江稚魚就又要往甲板上走,“來,我陪你玩,我們繼續(xù)跳,你出事,我也出事,讓滿滿和眠眠一起去當(dāng)——”
“哥哥!”
就在他最后的“孤兒”兩個(gè)字還沒有落下的時(shí)候,江稚魚趕緊抬手捂住他的嘴,冷了臉色道,“我又不蠢,難道我不知道你會(huì)擔(dān)心我,不知道眠眠和滿滿需要我,會(huì)讓自己出事嗎?”
“我不是早就安排好了水手,不讓自己出事。”
“所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最后一句,她幾乎是撒嬌央求趙隨舟,臉上帶著明顯的討好。
這樣的江稚魚,會(huì)在他的面前撒嬌,討好他的江稚魚,他多久沒有看到過了。
只不過一瞬,他心里所有的憤怒與惱火便散了個(gè)干凈,只剩下后怕與心疼。
再一次,他將江稚魚緊緊抱進(jìn)懷里,低頭去深深地吻在她的發(fā)頂。
“泡泡,你要是有事,我會(huì)活不下去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