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肖關(guān)上車門,然后,迅速地鉆進駕駛位,啟動車子。
樓上,方覺夏砸了好久的門,蘇酥都不開門。
沒辦法,她只好下樓讓客房經(jīng)理拿了卡上去給她開門。
門一開,就看見蘇酥軟在地毯上,哭的不成樣子。
方覺夏趕忙將門關(guān)上,跑過去,抱起她,格外焦心地問,“寶貝兒,你和周平津到底怎么啦?”
她不理解,“你既然那么愛他,舍不得他,那你干嘛要把他趕走???”
蘇酥搖頭,淚水滿面地?fù)u頭,“我不愛他了,夏夏,我再也不要愛他了……”
方覺夏看著她,眉心揪成一團,“既然你不愛他了,那你哭什么呀?當(dāng)初你甩江肆的時候,可是半滴眼淚都沒掉過?!?
蘇酥聞,努力忍住眼淚,一邊自己不停地去給自己擦眼淚,一邊重重點頭,“對,我不愛他,我哭什么,我不哭,我再也不哭了……”
“不是,寶貝兒,你這是自欺欺人你知不知道。”
方覺夏都有些無語了,“你既然愛他,你就把話跟他好好說清楚,繼續(xù)跟他好好過唄?!?
“你不愛,那就真的狠下心來不要再愛,更不要再想了,要不然你這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呀!”
“我說了,可是他不接受……”
蘇酥情緒接近崩潰,眼淚又完全不受控制的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方覺夏好奇,“你說了什么,他不接受?”
“我要他像當(dāng)初愛江稚魚一樣愛我,像趙隨舟在乎江稚魚一樣在乎我……”
蘇酥一邊哭,一邊控訴,“可你知道他說了什么嗎?”
“他說了什么?”方覺夏情緒也跟著低落下去。
“他說我貪心,我自私……”
蘇酥說著,笑了起來,淚水漣漣,“意思是,他永遠(yuǎn)不可能像當(dāng)初愛江稚魚一樣愛我,更不可能像趙隨舟在乎江稚魚一樣在乎我?!?
方覺夏,“……”
她一時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在她看來,愛不愛的有什么所謂,有利可圖就行了。
就像現(xiàn)在的她和江遇一樣。
愛來愛去,最后受傷的還不是自己。
“寶貝兒,咱不能就是饞周平津的身子,饞他手里的權(quán),饞他身上的勢才跟他在一起么?”她說。
“愛這東西,又不能當(dāng)飯吃,更不能當(dāng)錢花,你把它看得那重干嘛?”
“你自己愛自己,再順便享受著周平津和周家給你的身份地位權(quán)勢,登上人生巔峰,難道不好嗎?”
蘇酥看著她,忽然就笑了起來。
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
是呀,愛這東西,既不能當(dāng)飯吃,又不能當(dāng)錢花。
她自己愛自己,再利用周夫人的身份登上人生巔峰不好嗎?
為什么她要那么蠢,一葉障目,滿腦子想的,全是情情愛愛呢?
其實,她怎么可能是蠢。
她只是,從來都不缺錢,她簡單的生活,也不需要權(quán)與勢。
她缺的和想要的,是愛,很多很多的愛。
所以,她才會苦苦地陷在情愛里,一直想要追求她喜歡的男人,也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而且你又不是不清楚,江稚魚是周平津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況且江稚魚自己各方面的實力又?jǐn)[在那里,你干嘛非得為難自己,硬是要跟江稚魚去比呢?”
方覺夏沒有深愛過一個人,她無法體會和理解在心愛的男人心里,自己永遠(yuǎn)被排在第二是什么感受。
所以,她繼續(xù)說,“網(wǎng)上不是說嘛,不管后來的多好多優(yōu)秀,白月光永遠(yuǎn)是白月光,她永遠(yuǎn)贏過后來的所有人,她是男人一輩子的遺憾跟缺失?!?
“白月光的力量就是她一出現(xiàn),所有人都會黯淡無光,是她什么也不用做,光只是站在那兒就贏了?!?
“白月光是男人心里的a,永遠(yuǎn)的a,但b可以是任何人,這個a不同于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能和她比?!?
方覺夏看著蘇酥,心疼的深深嘆息,“所以,酥酥,答案別人早就告訴你了,你干嘛還非得自找苦吃呢?”
是啊,答案別人早就告訴過她了,她干嘛還非得要不知好歹,自找苦吃呢?
她真是傻啊,真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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