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斯杰夫跟著笑。
三個人聊了會兒,還是周晟京率先問起斯杰夫的身體,“不是說好-->>了么?怎么還在用藥?”
楊夕瓷本來準備一會兒等周晟京出去后,她和斯杰夫單獨聊的。
既然他問了,她也就看著斯杰夫,等他說話。
斯杰夫笑笑,“一直都是騙你,第一次復(fù)發(fā)后我就知道往后只能不斷的進出醫(yī)院?!?
“那些資產(chǎn),我問過你,你也沒什么興趣,而且經(jīng)營起來確實很累,所以我都變賣了,但是沒用來做醫(yī)療費,全都存著,卡放在保險柜里,本來想等你看你遺囑的時候再說,沒想到你還回來,干脆都說了吧?!?
楊夕瓷回國的時候,斯杰夫確實就問過她,還回不回來?
她那時候說的是肯定回來,去京市只是為了解決自己心里的一個疙瘩,順便把網(wǎng)紅孵化大樓的業(yè)務(wù)做起來。
她這么多年都在國外,對國內(nèi)反而沒那么熟,加上斯杰夫在這里,怎么可能不回來呢?
難怪那會兒斯杰夫勸她干脆就回國發(fā)展,京市現(xiàn)在發(fā)展得很快,很多機遇都是很好的風口。
但楊夕瓷興趣不大,她以前掙錢、掙地位,就是為了越過那道線,有能力和楚妤抗衡,多了她反而覺得累。
“我很謝謝你這么多年能夠陪著我,這些年,我很開心?!?
然后又看了周晟京,“不好意思啊,不過,你們?nèi)ゾ┦性俳Y(jié)婚,應(yīng)該不受這邊的婚姻登記影響,是不是?”
周晟京搖頭,“不影響,有記錄也是沒關(guān)系的?!?
斯杰夫轉(zhuǎn)頭沖楊夕瓷弄眉毛,“你看,我就說你命好!遇到我這么個好男人,又遇到一個,早讓你出去談戀愛了你還不去!”
斯杰夫跟周晟京講,他們領(lǐng)證一年多之后就拿了離婚證,那時候他就勸她出去談戀愛,不要害怕,一定會遇上好男人。
“她死活都不去,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連接吻都不會?”斯杰夫揶揄的問。
楊夕瓷瞪了他一眼。
周晟京微勾唇,她確實不太會。
三個人聊了挺多,斯杰夫堅持不吃醫(yī)院營養(yǎng)餐了,要出去跟他們倆搓一頓。
楊夕瓷去問過斯杰夫的醫(yī)生。
醫(yī)生只一句話:“他怎么高興就怎么辦,不用忌口?!?
聽起來是很好的一句話,但是楊夕瓷從醫(yī)生辦公室走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不過,那晚他們玩得很開心,也喝得很開心,斯杰夫竟然把周晟京都喝趴下了,然后一臉得意的合影。
那張照片,只有斯杰夫一個人是清醒的,楊夕瓷迷迷糊糊的瞇著眼,比了個歪歪斜斜的耶,而周晟京趴那兒明顯醉了。
只有斯杰夫笑得一臉燦爛。
照片截下來印在了斯杰夫的墓碑上,這也是斯杰夫自己的要求。
楊夕瓷不用主持斯杰夫的追悼會,他自己都安排好了,連致辭都是他自己的錄音。
那天艷陽高照,墓碑上的照片看起來更加燦爛。
親朋都散了之后,楊夕瓷一個人站了好久。
“如果我早一點回來,他是不是可以開心更多時間?”
周晟京很殘忍,但也很真誠的告訴她,“不會,你回來得早,他能撐的時間更短,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是那么多?!?
意思很明顯,斯杰夫就是在等她回來,所以才會她剛回來兩天,他就去世了。
楊夕瓷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就像斯杰夫說的,碰到他以后,她往后的人生一定都會很幸運的。
事實似乎也真的如此。
碰到斯杰夫之后,楊夕瓷的事業(yè)一帆風順,從一個公司職員,到出來單做,到跟斯杰夫合作開了娛樂公司,國內(nèi)那個網(wǎng)紅孵化大樓其實就是她自己的公司業(yè)務(wù)。
到現(xiàn)在,斯杰夫陪她走完了半程,周晟京出現(xiàn)了。
他那么好,往后的她一定也會更好。
楊夕瓷想了想,跟周晟京商量,“斯杰夫之前有個太太,跟他生過一個女兒,后來他太太再婚,女兒一個人比較艱難,我以后估計會資助她,你會介意嗎?”
周晟京想都沒想,“不會,斯杰夫是你的幸運星,幫他后代也是應(yīng)該的?!?
這對周晟京來說,根本不算事,慈善本來也是周晟京的一大板塊。
人到一定高度,反而很容易忽略很多的陰暗,因為他本身就有光,能夠照亮諸多昏暗,而且對此樂此不疲,那種樂善好施的成就感是他們事業(yè)有成的一種反饋。
楊夕瓷和周晟京在法國待了一段時間,本來該返回的時候,周晟京突然帶著她飛了一趟愛爾蘭。
走之前他也沒說是什么事,等到了地方,周晟京才突然告訴她:“愛爾蘭登記結(jié)婚的夫妻,一輩子禁止離婚,你可以考慮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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