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看起來油鹽不進,“我跟她只是臨時婚姻,沒那么多事。”
許輕宜都笑了,“誰跟你說的?嫂子?她跟我可不是這么說的,顯然是你總不把她當(dāng)回事,她要面子,可不只能這么說了?”
“沈硯舟沒回來?”許沉-->>突然轉(zhuǎn)移話題。
許輕宜“嗯”了聲,“他這兩天比較忙,我這邊也忙?!?
“你連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完,先別操心我了?!?
許輕宜:“……”
她這邊好好的,需要處理什么?
既然說到這個,順便跟他說了聲,“我和時卿已經(jīng)說清楚了,沒其他事可能就等事業(yè)平穩(wěn)后結(jié)個婚?!?
“話說回來,你和嫂子這么久,不準(zhǔn)備要孩子嗎?”
許沉沉默了一會兒,許輕宜就猜到原因了。
他們是兄妹,有些東西可能很相似,不敢組建家庭,不敢要孩子,怕讓小孩走自己的老路。
但現(xiàn)在這情況跟以前那是大不一樣了,她都不怕了,他還怕?
許沉那邊說有其他電話進來,許輕宜只好先掛了。
她在客廳又等了一會兒。
不知道沈硯舟今晚回不回來,和時卿說清楚了這事想跟沈硯舟分享一下的,結(jié)果沒等到人。
她在沙發(fā)上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都快一點了,撐著精神上樓洗漱后繼續(xù)睡。
第二天,許輕宜被時夫人的電話叫醒。
“見面聊聊?”時夫人聽出來她剛醒,也不催,“兩個半小時后吧。”
許輕宜坐起來,“時卿跟您說了?!?
“對,所以我和你聊一下?!?
估計是時卿沒有說服時夫人。
許輕宜簡單收拾了一下,穿了一套休閑的秋裝去赴約。
時夫人看起來一晚上沒睡好,估計是害怕她的退出會影響到她的離婚。
陳云舒也不不講究那么多,真誠的問許輕宜,“小許,真的不能幫我這個忙嗎?”
“我可以保證,等我離了婚,不會阻止你跟時卿離婚的。目前我這邊也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來跟時卿做這個事,隨便挑個人的風(fēng)險太大?!?
時夫人就這件事,第一次跟她聊這么深。
“你可能不理解選個素人結(jié)個婚再離婚為什么有風(fēng)險,只能說人心叵測,我不擔(dān)心那個人和時卿結(jié)婚的居心,但我怕她跟時卿結(jié)婚后會不會被時卿他爸利用?!?
到時候只要時卿跟那個女孩離婚,只要那女孩成了時卿他爸的人,財產(chǎn)方面時卿就一定是虧的。
許輕宜不了解時卿他爸,也沒接觸過,試探的問了句:“他對時卿不好嗎?”
時夫人笑了笑,“不能說好不好,他對時卿好,也不妨礙他同時對別人好,是不是?”
“天華集團百億市值,哪怕他有十個孩子,每個人都能分一個億,時卿拿到一個億,能說他爸不好嗎?肯定不能,但作為他的妻子,時卿作為他唯一名正順的兒子,憑什么要和別人平分財產(chǎn)?”
這種氣,時夫人怎么都咽不下去。
陳云舒今天穿的也很休閑,就是打算跟她誠心聊的,當(dāng)知己一樣聊。
“時卿小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過他爸在外面有情況,而且不止一次,我也想過不管,但又覺得虧,這段婚姻是犧牲我的青春換來的,我不為自己,也得為時卿,所以堅持了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都別想從我這兒過?!?
“別人看著我們夫妻恩愛無比,實際上他爸在外面應(yīng)該早就有女人、有孩子,只是一直不敢讓現(xiàn)身,畢竟我這些年把得很嚴。”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爸年紀大了,外面人也會蠢蠢欲動,再不動,等他入土就真沒機會了?!?
“這幾年時卿都不談戀愛,我也只是偶爾做個介紹,不強迫他,一方面是想讓他自由戀愛,另一方面也是怕他爸安排不三不四的人過來?!?
“最近公司里其實情況挺多的,都在鬼鬼祟祟的試探?!?
“外面的人想趁著他爸健在鬧點名堂,但他爸擔(dān)心股市,也壓著外面的人,可如果我跟他離了婚,時卿完全掌管公司,那他爸可就不會管那么多了,畢竟到時候他爸已經(jīng)徹底退了,無論虧的是錢還是名譽,都算到時卿頭上?!?
許輕宜真是頭一次知道豪門里面這么多曲折。
那相比起來,沈家反而簡單得多,得益于沈家山這些年只致力于工作。
“你放心,到時候給你的補償一定不會少,我最清楚女人的青春有多寶貴?!睍r夫人很真誠。
許輕宜幾度想開口都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拒絕了。
“我可能,需要跟沈硯舟通個氣?!痹S輕宜最后道。
時夫人表情略復(fù)雜,“我就說你跟沈家老二有點貓膩,沒想到是真的,之前太相信你和時卿,真以為你們倆如膠似漆?!?
時夫人故意氣吭了一聲,“早知道我那會兒老早就把沈二少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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