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讓在她耳邊咬牙切齒,“我是體諒你,怕你不舒服,你倒好,-->>覺得我不如人?”
許輕宜:“……”
她哪有那么說。
結(jié)束后生怕他又來,許輕宜連忙往浴缸里鉆,順便轉(zhuǎn)移話題。
“時卿跟你聊的事,你不考慮嗎?是不確定你家公司有沒有問題,還是不想回家里的公司?”
沈硯舟跟著進(jìn)了浴缸,“不太想回?!?
沈氏在他眼里也就那樣,他對家里的生意領(lǐng)域興趣不大。
“公司遷入國內(nèi)安穩(wěn)后,保咱倆衣食無憂沒問題?!?
許輕宜聽明白了,所以懶得蹚渾水。
她也點點頭,“你自己決定,我是怕你爸他們給你作難?!?
不過,他的公司遷回國內(nèi)有那個自信的話,就沒事了。
許輕宜累得不想動,隨便洗了洗,從浴缸出去,腿都有點站不穩(wěn)。
沈硯舟在后面笑,“抱你出去?”
她白了一眼,裹著浴巾,為了防止摔倒,彎著腰降低重心逃出去。
挺累的,她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困得不行,隱約聽到沈硯舟吹頭發(fā),后面的就不知道,徹底睡過去了。
縣城的晚上特別安靜。
但今晚卻突然嘈雜起來,外面的樓接連亮起燈,人群急急匆匆的往下跑。
許輕宜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有點暈,然后聽到了外面的喧嘩。
她拿手機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手機屏幕上最新出來的一個彈窗,顯示周邊某個地方地震了。
那會兒許輕宜才猛地醒過來,她剛剛覺得暈,原來是地震了。
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地震,只是在新聞里看過,下意識的緊張,第一時間翻身起來。
往旁邊看準(zhǔn)備喊沈硯舟,卻發(fā)現(xiàn)他不在床上。
“沈硯舟?”她喊了一聲。
浴室里亮著燈,他應(yīng)該在里面。
也是這會兒,房間門被用力拍響,“有沒有人?!快出來!”
然后門被外面的人用卡刷開。
應(yīng)該是酒店今晚的值班經(jīng)理或者誰,反正穿著工作服,看到許輕宜站在床邊,沖進(jìn)來趕緊把她往外拉。
“還愣著干什么,趕快下樓,去廣場!”
許輕宜下意識的想掙開對方的手,“我男朋友還在里面!”
男人應(yīng)了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快點!”
那會兒大樓在劇烈搖晃,許輕宜被男人推出門的時候,甚至直接撞在了走廊的墻壁上。
她再站起來的時候,因為搖晃而站不穩(wěn),完全是扶著墻才穩(wěn)住。
經(jīng)理出來了,拎著她就走。
許輕宜怎么掙扎都沒用,人家根本不聽她的,甚至忍不住罵了她一通。
許輕宜確實匱乏地震自救的方式,一路從樓上被經(jīng)理拎著走樓梯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一樓的。
出了酒店門,經(jīng)理也沒放開她,喘著粗氣往不遠(yuǎn)處的廣場走。
許輕宜完全沒想過一棟樓會在自己身后倒塌。
她回頭的時候眼睜睜看著樓棟化成一大堆灰和磚頭。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腿徹底使不上勁兒,直往地上癱。
周圍到處都是人,穿得五花八門甚至還有沒穿的,也有人跟許輕宜一樣哭著喊著說家里人還在里面。
她已經(jīng)竭盡力氣的沖那個經(jīng)理喊說沈硯舟還在里面,卻好像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周圍的聲音太吵、太尖銳。
一轉(zhuǎn)眼,許輕宜甚至都沒找見那個經(jīng)理了,隨便抓了個人,那個人把她甩開了。
醒來的時候,她看了手機,所以,這會兒手機還在睡衣兜里。
許輕宜一遍又一遍的打沈硯舟的那個號碼,一直都是盲音無人接聽。
時卿從偌大的廣場,挨個撥開找到許輕宜,終于狠狠松了一口氣。
許輕宜想回那個酒店的時候,他就死死把她抱住,“可能他已經(jīng)出來了,你現(xiàn)在回去就是死!”
“他要是出事我還怎么活?!”她突然異常的平靜,一定要過去找。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沈硯舟這一趟根本就不會來這里。
他要是出了事,她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時卿力氣很大,無論如何都不松開。
終于消防來了。
這個縣城經(jīng)常地震,所以各個酒店老板都很有經(jīng)驗,不太大的酒店甚至可以直接確切的告訴消防,他們的客人都已經(jīng)清空,都在廣場人,倒塌的廢墟下沒人。
許輕宜看到她住的那個酒店經(jīng)理正在跟消防說話。
她想走過去告訴他們沈硯舟還沒出來,但是腿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只能祈求的看著時卿,“扶我過去行不行?”
時卿看她人都有些恍惚了,于心不忍,還是把她帶了過去。
“應(yīng)該是沒有……”經(jīng)理正在跟消防報備。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