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宵夜,柒柒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她和季成風趕去醫(yī)院。
阮旭的事情,還需要一個收尾。
醫(yī)院里,楊雪從icu轉(zhuǎn)出了普通病房。
阮健和阮嬌嬌陪在她身邊,三個人已經(jīng)聽說了阮旭車禍當場死亡的消息,正湊在一起,抱頭痛哭。
柒柒他們來到病房的時候,楊雪臉色煞白,神情惶恐的看著他們:“你們、你們來干什么?來看我們笑話?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才短短幾天不見,楊雪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本就尖刻的面相因為痛苦和憤怒而顯得猙獰,眼睛深陷,再也看不出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反而多了幾分頹敗和陰沉。
相由心生,之前是因為他們偷了季成風的氣運,雖然阮旭只沾到一小部分,但季成風氣運濃烈,一小部分已經(jīng)足夠他們?nèi)覠ㄈ灰恍隆?
現(xiàn)在那些氣運全部還回季成風身上,阮家沒了他的氣運加持,自然恢復原本的面貌。
柒柒又看了眼阮健和阮嬌嬌的面相,見他們一個馬上有牢獄之災,一個余生都只能勉強糊口度日,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兩人一個壞一個蠢,這本來就是他們應有的結(jié)局,一點也不值得人同情。
“你們會落得這樣的結(jié)局,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我也沒什么笑話好看的?!奔痉蛉四抗馄届o的看著她。
楊雪心頭一顫,一個念頭猛地浮現(xiàn)出來,顫聲道:“你、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們、你們都知道了?”
“表姐所說的知道了,是指表姐夫挪用公款,做陰陽合同拿回扣?還是指你們偷養(yǎng)邪神,盜取我氣運的事?”季成風走到一旁沙發(fā)上坐下,慢條斯理的開口。
楊雪的臉在一瞬間變得雪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想起他平時的那些手段,楊雪心里猛地一顫,顧不得疼痛,強撐著身子:“你們不要在這里危聳聽,什么挪用公款,什么陰陽合同,什么邪神盜氣運的……你是在公然宣揚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可以去公安局舉報你!”
“表姐盡管去,順便到時候也可以讓警察好好查一查阮家。”
楊雪的哭嚎聲一下子噎住。
一旁阮健噌地站起來:“你有完沒完,不就是盜了你一點氣運嘛,大師都說了,你氣運好得很,少一點又不會死!再說,我爸已經(jīng)為此付出代價了,你還要怎么樣?!”
聽著他理直氣壯的話,柒柒簡直要氣死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偷別人的氣運還這么理直氣壯,誰給他的臉。
柒柒噠噠噠跑過去,跳起來一個蓋帽,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派得阮健身子一晃,一下子摔倒在病床上,正正好壓到楊雪那條受傷的腿,疼得她“嗷”一嗓子叫了出來,冷汗直冒,抱著自己的腿話都說不出來。
柒柒氣呼呼的叉腰,小茶壺一樣指著阮健:“我爸爸氣運再好,那也是我爸爸的,跟你們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偷別人東西還這么理直氣壯,憑什么?憑你不要臉嗎?”
“你……”阮健腦瓜子嗡嗡的,被柒柒懟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柒柒也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又是連續(xù)輸出:“我什么我?我告訴你狗東西,你們家養(yǎng)邪神偷別人氣運,現(xiàn)在邪神被我除掉啦,你們偷來的氣運全都會反噬到你們身上的。下半輩子,你們?nèi)叶紩兂纱蟮姑沟暗?。倒霉到,就算是要飯,也只能要到餿的那一種!”
一天天的自己不努力,就知道搞歪門邪道,活該一輩子蹲監(jiān)獄!
小丫頭人不大,但嘴皮子卻很利索,而且說起話來條理清晰吐字清楚,稚嫩的聲音滿是憤怒,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把阮健的臉摁在地上摩擦。
聽得阮健半句反駁都說不出來,長得滿臉通紅,一口血卡在喉嚨里,差點噎得暈過去。
楊雪也不哭嚎了,連忙給自己兒子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