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輦中,放著的不僅是降書,還蜷臥著一位抱著貓兒的少女。
不似中原女子的纖弱苗條,北夷姑娘生得豐腴而充滿野性。
身上僅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胸前兩團(tuán)飽滿渾圓只堪堪被極小的金絲抹胸遮住,露出大片潔白光滑的鎖骨和誘人的深邃弧度。
裙腰低得驚人,裸露出盈盈一握、柔韌纖細(xì)的腰肢,以及那鑲嵌著璀璨寶石、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圓潤肚臍。
她眉目深邃,眼神濕潤,自帶了十分媚態(tài)。
她是拓跋部拓跋部最嬌艷的明珠。
“嘶……”帳內(nèi)侍立的親兵將領(lǐng)們,皆是血?dú)夥絼偟哪袃?,何曾見過如此大膽奔放、近乎赤裸的異域風(fēng)情?一時間,帳內(nèi)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吸氣聲,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轎輦中的活色生香牢牢吸引。
“拓跋烈這是何意?”段澤時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使臣心中暗自得意,面上愈發(fā)恭敬:“回將軍,這位是我北夷草原上最美麗、最尊貴的明珠——阿芙公主。拓跋大汗特命公主前來,侍奉將軍左右,以表我部最誠摯的敬意與臣服?!?
他相信,沒有男人能抗拒阿芙的魅力。
阿芙公主聞,媚眼如絲地看向上首那位年輕、英俊、且散發(fā)著強(qiáng)大氣場的征服者,心中也是一陣竊喜。
若能俘獲這樣的男人,于她、于部落,都是最好的歸宿。
營帳中樂聲未停。
阿芙公主赤著雪白的雙足,如貓般輕盈滑下轎輦。
她踩著鼓點(diǎn),腰肢搖晃,如同風(fēng)中搖曳的罌粟花,帶起陣陣異香。就連她懷中的貓兒也配合地發(fā)出慵懶的輕叫。
她舞姿妖嬈,步步生蓮,帶著致命的誘惑,最終停在了段澤時的案前。
“阿芙見過段將軍。”她的聲音甜膩如蜜,說話間微微向前傾身,刻意讓胸前那片誘人的雪白更加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段澤時眼前。
她十分自信,沒有任何男人能抵擋此刻的誘惑。
就當(dāng)她以為自己定能拿下眼前男人時,脖頸處驟然傳來一道刺骨的冰涼。
那把曾斬下無數(shù)北夷勇士頭顱的彎刀,此刻正穩(wěn)穩(wěn)地壓在她嬌嫩脆弱的咽喉上。
刀鋒的寒意瞬間穿透肌膚,讓她渾身血液都為之凍結(jié)。
“喵嗚——!”懷中的貓兒受驚炸毛,尖叫著跳開。
使臣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僵住。
他做夢也想不到,面對阿芙公主這等傾國傾城的尤物,段澤時竟如此不解風(fēng)情,甚至動了殺心?!
在段澤時眼中,只看到一個打扮怪異、香氣刺鼻、晃得他心煩意亂的女人湊到了眼前。
一如既往地看不清樣貌,也不必看清樣貌,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
他眉頭微蹙,手中的彎刀并未收回,反而順著阿芙因恐懼而劇烈起伏的胸脯,緩緩向下移動。
冰冷的刀尖最終停留在了她鎖骨下方、那抹胸邊緣的肌膚上。
阿芙因懼怕,胸膛劇烈起伏著。
使臣卻略略安下心來。
莫非這位年輕的將軍并非不近女色,而是……口味獨(dú)特?喜歡更刺激的玩法?他心中甚至升起一絲荒謬的期待。
“啊——”
一聲凄厲尖叫刺破了帥帳,使臣嚇得一個激靈,慌忙抬眼看去。
只見阿芙公主那頭象征著北夷女子榮耀與美麗的烏亮長辮,竟被段澤時手起刀落,齊根斬斷!斷發(fā)如黑色的瀑布般散落在地!
段澤時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方絲帕,仔細(xì)擦拭著彎刀上沾著的幾縷斷發(fā),動作優(yōu)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藝術(shù)品。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告訴拓跋烈,本將軍的刀,下次可未必分得清,砍的到底是公主的咽喉,還是她的辮子?!?
他將擦凈的彎刀收回刀鞘之中,抬眼看向使臣:“告訴拓跋烈,本將軍只收兩種貢禮:要么拓跋部的刀,要么春耕的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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