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歸巢的鳥,直接撲進(jìn)了他的懷中。
結(jié)實的胸膛,溫?zé)岬膽驯?,還有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瞬間撫平了她所有的驚惶。
終于,她抱到他了。
這個懷抱,讓她無比的心安。
他有力的大手輕拍著她的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別怕,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種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突然,他抬起眼,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他對著空氣,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道,“將人圍了,一個都別放過,包括那兩個司機(jī)?!?
話音-->>剛落。
周圍不知道從哪里突然竄出七八個黑衣保鏢,動作迅猛地向那幾個追趕的男人以及那兩個還在爭執(zhí)的司機(jī)合圍過去。
場面瞬間被控制。
顧星念看呆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傅北宸手臂一收,直接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邁開大步走往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邁巴赫。
他低頭看著懷里還有點懵的她,語氣里帶著點無奈。
“林奇教你的,都忘了?”
“遇到緊急情況,就喊雷雨,你周圍都是我的人?!?
顧星念愣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
她有點尷尬,嘴上卻不饒人,“剛才太害怕,一時沒想起來。”
她頓了頓,又小聲吐槽了一句。
“而且……這口號有點難聽,太二了?!?
傅北宸的腳步頓了頓,竟然點了點頭,“確實?!?
他將她抱進(jìn)車?yán)铮┥砜拷?,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臉頰。
“那就改成老公。”
“以后,只要你遇到緊急情況時,喊一聲老公,我立馬出現(xiàn),如何?”
他的眼神里是無盡的寵溺,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誘哄。
顧星念白了他一眼,耳根卻悄悄紅了。
“這個更難聽,不要?!?
他蹙眉,“難聽?”
他靠得更近了些,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要不你試試,我聽聽看?!?
顧星念被他逗笑了,“想得美?!?
他看著她帶笑的眉眼,喉結(jié)滾動。
下一秒,灼熱的吻便迫不及待地壓了過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又混著極致的溫柔,一直在誘哄著她。
但她,一直沒松口,這次是真的嘴硬!
最終,顧星念沒有去到醫(yī)院看老先生,傅北宸強(qiáng)行將她帶回了酒店,直接去了總統(tǒng)套房,昨天那小床,可睡得他渾身發(fā)疼。
沒有人知道,他在房里是怎么耍無賴的,一吻就停不下來,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
午飯時分,他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顧星念去找盛薇薇吃午餐,她竟不知道自己曾發(fā)過燒,只覺是太累,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晚上,她們換上了漂亮的禮服,白御親自過來將她們接上,前往白家的認(rèn)親宴。
車子平穩(wěn)駛?cè)氚准仪f園。
這哪里是莊園,這簡直就是一座華麗的宮殿。
占地三十萬平方米的龐大建筑群,坐落在帝都寸土寸金的東郊,光是這份手筆,就足以讓人瞠目結(jié)舌。
白家,帝都當(dāng)之無愧的首屈一指豪門。
老太爺當(dāng)年棄政從商,硬是搏下了這潑天的富貴。
現(xiàn)任家主白洵更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權(quán)。
其夫人莊琳月,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國畫界的泰斗,家底同樣殷實。
這樣的背景,簡直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的頂配版,令人咋舌。
今晚,整座莊園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一輛接一輛的頂級豪車安靜地駛?cè)?,停滿了主宅右側(cè)的巨大停車場。
上百輛豪車,幾乎囊括了所有知名品牌,堪稱一場流動的車展。
天空之上,螺旋槳的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兩架私人直升機(jī)正緩緩降落在遠(yuǎn)處的停機(jī)坪。
排場,拉滿了。
白家尋回失散十八年千金的認(rèn)親宴,陣仗之大,全國矚目。
這可不單單是喜事。
更是帝都上流圈層的一次重新洗牌。
所有收到請柬的青年才俊,無不盛裝出席,誰不想和白家攀上點關(guān)系。
更何況,這位白家大小姐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
正是當(dāng)下紅得發(fā)紫的一線女星,姜可心。
圈內(nèi)出了名的拼命三娘,最近除了與傅首富傳過緋聞,幾乎是零差評。
品行端莊,口碑極佳。
再加上那張美艷絕倫的臉,如今再添上白家大小姐的身份,簡直是金絲雀直接進(jìn)化成了金鳳凰。
現(xiàn)場的單身男士們,個個摩拳擦掌,眼神里都帶著不加掩飾的野心。
誰能得到她的青睞,就等于一步登天。
不多時,兩輛低調(diào)奢華的轎車在主宅門前停穩(wěn)。
白御親自下車,繞到另一側(cè),極為紳士地打開了車門。
兩道靚麗的身影,先后從車上走下。
顧星念和盛薇薇踏入宴會大廳的瞬間,呼吸都停滯了一秒。
太奢華了。
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從三樓穹頂直瀉而下,璀璨的光芒將整個大廳照得纖毫畢現(xiàn)、熠熠生輝。
大廳東西兩側(cè),竟然是兩排長長的名畫區(qū),墻上掛著的,全是價值連城的真跡。
中央?yún)^(qū)域被布置成了舞池,四周被空運來的名貴花卉簇?fù)碇?,馥郁的香氣在空氣中浮動,濃而不膩?
當(dāng)賓客們看清走進(jìn)來的兩位美人時,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顧星念清冷,盛薇薇明艷,兩人站在一起,各有千秋,卻都美得驚心動魄。
不少男人端著酒杯,蠢蠢欲動,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前搭訕。
然而,白御就站在盛薇薇身側(cè)。
他什么也沒做,只是隨意地站在那里,那挺拔的身形與強(qiáng)大的氣場自發(fā)形成一道屏障,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望而卻步。
眾人只能在遠(yuǎn)處低聲議論。
“那個女人誰啊?居然是白大少親自帶來的?!?
“沒見過,不過這顏值,嘖嘖,是白大少的女朋友?”
管家步履匆匆地走過來,附在白御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白御微微點頭,側(cè)過臉對盛薇薇和顧星念說。
“你們自便,我走開一下?!?
“一會回來?!?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高大的身影邁步往二樓走去。
顧星念與盛薇薇走到名畫區(qū)。
盛薇薇看著上面的畫,激動得快要原地起飛。
“臥槽,這光影處理,這筆觸,絕了!不愧真跡??!”
“我畢業(yè)論文要是能分析這幅畫,導(dǎo)師都得給我跪了。”
盛薇薇是學(xué)美術(shù)的,看名畫跟粉絲見偶像沒什么兩樣,眼神里全是光,嘴里嘖嘖稱贊,她順著一幅幅色彩濃烈的畫作往前走。
顧星念卻沒什么反應(yīng)。
她的腳步很自然地慢了下來,最后停在了一幅極簡的畫作前。
那幅畫,和周圍的作品格格不入。
白色的宣紙上,只有一雙小小的黑色腳丫印,旁邊還有幾個亂七八糟的小手掌印。
談不上任何畫工。
像是隨便印上去的,粗糙得有些過分。
可偏偏,畫作的標(biāo)題,是兩個蒼勁有力的字,“至愛”。
左下角,還蓋著莊墨與的朱紅印鑒。
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這是大師的名作。
顧星念的視線,死死地鎖在那雙稚嫩的小腳印上。
腦子里嗡地一聲。
一個畫面毫無征兆地撞了進(jìn)來,令她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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