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獅與施弘磊被魔星天殞砸中的同時,特殊寶具飛空命刃也斬在了牛尨的身上,他拿劍的右手連同著大半個身子當(dāng)即分離,鮮血揮灑半空。
下方巨大的爆響聲也在這時響起,像是世界末日一般,整個縹緲宗都在震顫,大量房屋隨之倒塌,他們所在的這個峰頭,瞬間便被夷為平地。
不!具體來說,是整座山峰都凹陷了下去,塵土混合著火焰急速擴(kuò)散,皸裂而開的大地綿延數(shù)百米,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好在牛尨沒有使出全力,魔星天隕也不會發(fā)生爆炸,否則的話,整個縹緲宗必定是蕩然無存。
“那兩人不會已經(jīng)被砸成肉醬了吧!”
眾人不敢妄下定論,但想來在如此恐怖的攻擊下,哪怕對方是至尊,也很難活下來吧!
牛尨一個閃身過去,接住自己即將掉落在地的右臂,對于不斷流血的傷口,絲毫不以為意。
懸浮半空的云澈,左右手分別攬住風(fēng)雛與秦夜蘭的腰肢,望著受傷嚴(yán)重的牛尨,神色稍有凝重。
果然不能小覷任何一個強(qiáng)者,底牌一出,強(qiáng)如牛尨這樣的至尊,也差點(diǎn)被特殊寶具坑殺。
幾息之后,燃火巨石緩緩消散,露出深坑中兩具四肢嚴(yán)重變形的尊者。
趙獅的情況可能要好一些,還能看出是個人,但只有虛尊境的施弘磊卻已經(jīng)面目全非,呼吸微弱到了極點(diǎn),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牛尨按照云澈的命令,將兩人從坑洞中摳出后,快速到約定的地點(diǎn)等云澈。
“曾兄,你到最近的客棧等我,我追去看看能不能拿回王座?!?
話音未落,云澈已經(jīng)帶著風(fēng)雛與秦夜蘭飛遠(yuǎn)了。
“云兄,不可??!”曾國強(qiáng)感動不已。
在他看來,云澈定然是想在那位至尊受傷之際,強(qiáng)行向其討要。
如果是別人的話,去了多半就是送死,但若是云澈這個非正?;收撸瑳]準(zhǔn)還真有可能做到。
縹緲宗上,牧欣茹一把扯下身上的新娘服,一臉冷漠地轉(zhuǎn)身離開。
方時翼上前一把抓住對方,急聲問道:“阿茹,你要去哪?”
牧欣茹不耐煩地甩開對方的手,不屑道:“沒有王座,你不過是個稍微強(qiáng)點(diǎn)的天才而已,焉能配得上我?”
“我牧欣茹要嫁的人,必須是真正的天驕,可不能是你這樣的平凡之輩,你我緣分已盡,最好不要再聯(lián)系了?!?
方時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小師妹明明是個溫柔乖巧、不勢力、不阿諛奉承的好女人。
可是現(xiàn)在,面對如今失去王座的他,竟是棄如敝履,沒有半點(diǎn)的情分可。
不自覺地,方時翼笑了起來,他笑自己有眼無珠,他放棄了真心愛自己的柳琴,最后卻選了這么一個僅僅只是看中他王座的東西。
“哈哈哈,好,好?。 ?
“當(dāng)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話落,他突然閃身到牧欣茹身后,狠狠一劍捅穿了對方的心臟。
“畜生,我要你命!”
“逆子,你這是作甚?”
瞬時間,兩位皇者同時閃身到狀若瘋魔的方時翼身前,望著狂笑不止的他。
一位是方時翼的爹方天,另一位是牧欣茹的舅舅牧城。
牧城拔劍對準(zhǔn)方天,冷聲道:“方師兄,讓開,今天我要?dú)⒘怂?,清理這個殘害同門的敗類?!?
方天自知理虧,嘆道:“牧師弟,我兒已經(jīng)瘋魔,況且本就是你那侄女悔婚在先,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哼,既然你兒那么喜歡欣茹,不如就讓他們葬在一起吧!否則,這事沒完?!?
方天神色一冷,直接拔劍:“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住手,此事到此為止,誰再敢揪著不放,老夫親自斃了他?!?
虛尊境的老宗主發(fā)話了,兩人也只能收劍。
可以肯定的是,這場婚禮,注定要成為整個圣城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