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九成,再加上霍叔從旁輔助,幾乎就等于百分之百了。
    柳珺焰豎瞳一縮,明顯是動心了。
    灰墨穹立刻舉手說道:“我!我去找白姐姐!我們倆那么多年同生共死的交情,我就不信她真的不賣我這個面子!”
    灰墨穹說過,當(dāng)年在秦嶺,他們曾相依為命很多年。
    在灰墨穹的心里,白仙就像他的親姐姐吧?
    奈何之后道不同,兩人之間幾乎到了決裂的地步。
    但現(xiàn)在,灰墨穹卻為了幫我,甘愿去向白仙低頭。
    有時候我也在想,我何德何能啊,擁有了這么多一心為我的家人。
    柳珺焰搖頭:“菘藍(lán)她想見的人,是我。”
    原來白仙的全名叫白菘藍(lán)。
    “別介啊,七爺。”灰墨穹說道,“還是我先去,我面子不夠大的話,你再去也不遲?!?
    柳珺焰沒再說話,不知道在考量著什么。
    黎青纓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大家吃吃喝喝,聊了許多。
    飯后,唐棠開車載著霍叔離開。
    霍叔說回去等消息,我們這邊什么時候需要他,他立刻就會過來。
    我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下了身上的射箭服,雖然有些地方破了,我卻沒舍得丟,打算洗干凈了縫補(bǔ)一下,收藏起來。
    天光將暗。
    柳珺焰在西屋同灰墨穹聊事情,我早早地進(jìn)了被窩,實(shí)在是累了,打算瞇一會兒,等柳珺焰聊完事情過來,我還有話想對他說。
    結(jié)果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點(diǎn)多,柳珺焰什么時候過來的我都不知道。
    我一動他就醒了:“醒了?渴不渴?餓不餓?”
    “渴。”
    我坐起身來,柳珺焰已經(jīng)開了床頭燈,去給我倒溫水了。
    我捧著水杯喝了幾口,整個人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柳珺焰接過水杯放到床頭柜上,說道:“天還沒亮,還能睡一會兒。”
    我搖頭:“睡不著了。”
    柳珺焰便伸手將我圈進(jìn)懷里,我側(cè)過身體抬臉看他,手指揪著他胸口的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fù)钢骸鞍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跟我說說嗎?”
    柳珺焰下意識地就說道:“沒事?!?
    其實(shí)昨晚我洗澡的時候就想了很多,也分析了很多。
    眼下除了我,最要緊的事情大概就是梟爺了。
    柳珺焰想撈梟爺,想對抗凌海龍族,他的本命法器就必須拿回來。
    在這之前,他得盡可能地找回他的七片金鱗。
    而已知的還沒有拿回來的金鱗,就是昌市的那一片了。
    想到這里,我便直接問道:“你們?nèi)ミ^昌市了?”
    “誰跟你說的?”柳珺焰皺眉,“青櫻還是墨穹?”
    “不是他倆,是我自己猜的?!蔽艺f道,“這不難推測?!?
    柳珺焰摸了摸我的頭發(fā),長吸一口氣,這才說道:“對,從凌海禁地回來,我確定你已經(jīng)進(jìn)入蒼梧山,我便讓墨穹抽空去了一趟昌市,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那山坳里我當(dāng)時做的封印松動了,是人為?!?
    “人為?”我驚訝地坐了起來,“難道是當(dāng)時你殺死的那個人的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