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在北莽,如何利用矛盾,如何分化拉攏,最終,如何在鷹城,與大祭司呼延博,兩敗俱傷,才最終將其耗死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風嘯天和風云天父子,卻聽得是心驚肉跳。
尤其是,當聽到,葉玄以四品之境,硬撼二品合道境強者,那毀天滅地般的驚天一戰(zhàn)時,父子倆,更是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對武道的認知。
“好!好一個八殿下!”風嘯天,由衷地贊嘆道,“此等膽魄,此等實力,老夫,佩服!”
“王爺,北莽之事,暫且不提。”葉玄話鋒一轉(zhuǎn),“雁門關(guān)和太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風嘯天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將太子葉天,如何率領(lǐng)大軍,兵臨城下,如何不計傷亡地,瘋狂攻城,最終,他們又是如何,被迫放棄雁門關(guān),自己又是如何,假死脫身的經(jīng)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太子,已經(jīng)瘋了?!憋L嘯天,下了定論。
“他不是瘋了,他是,毒癮犯了?!?
一旁的柳月雪,輕聲開口。
一旁的葉玄聽到這話,立馬就明白了自己之前埋下的棋子已經(jīng)發(fā)力。
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來。
“呵呵,終于到了這一步嘛!”
風嘯天也是毫不吝嗇的夸獎葉玄的計策。
“老夫算是看明白了,從殿下您,踏入江南的那一刻起,這盤棋,就已經(jīng)開始了!”
“太子,皇帝,甚至是整個大乾的朝堂,都被您,玩弄于股掌之間!”
“高!實在是高!”
葉玄,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看著風嘯天,問道:“王爺,我們現(xiàn)在,有多少兵力?”
“鎮(zhèn)北軍,在雁門關(guān)一戰(zhàn)中,傷亡慘重,如今,只剩下不到三萬的殘兵?!憋L嘯天的臉上,露出一絲沉痛。
“不過,城中的青壯,都已經(jīng)被動員了起來,勉強,也能湊出五萬之數(shù)?!?
“再加上,殿下您帶來的,這十萬北莽鐵騎,和那一萬多,精銳中的精銳。”
“我們現(xiàn)在的總兵力,接近十七萬?!?
“十七萬……”葉玄沉吟了片刻,“太子的軍隊,雖然號稱三十萬,但經(jīng)過雁門關(guān)的消耗,和沿途的逃亡,如今,能戰(zhàn)之兵,恐怕,也不足二十萬了。”
“而且,他們糧草已斷,軍心渙散,已是強弩之末。”
“此消彼長之下,我們,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
“殿下,您的意思是……”風云天的眼睛,亮了起來。
“傳令下去?!比~玄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全軍,飽餐休整!”
“三日之后,我要在鎮(zhèn)北城外,與太子,決一死戰(zhàn)!”
“我要用他那顆,高貴的頭顱,來祭奠,風王爺?shù)脑谔熘`!”
葉玄故意將“風王爺”三個字,說得極重。
風嘯天,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臉上,露出了,一個“老狐貍”般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這“死”得,值了。
從今以后,他鎮(zhèn)北王府,就和葉玄,徹底綁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葉玄,也需要用他這個“戰(zhàn)死”的鎮(zhèn)北王,來占據(jù)道義的制高點,來收攏北涼的軍心和民心。
這是一場,心照不宣的,政治表演。
而他們都是,演技精湛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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