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徹底地邊緣化了。
說是來參加茶會,更像是來當(dāng)一個無聲的背景板。
兩三個小時悄然而過,終于有人起身告辭,說是家里的先生快下班了。
有人開了頭,其余人也紛紛起身。
沈知瀾也跟著站起來,正要向嵇夫人告辭。
嵇夫人卻像是才想起她一般,臉上掛著熱情的笑,看向她。
“沈夫人,今天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快變成隱形人了。”
“是不是我招待不周,讓你沒有玩盡興?”
沈知瀾微微躬身,笑容得體謙遜。
“嵇夫人您重了?!?
“今天的雅集,無論是插花還是品茶,都讓我大開眼界。能聆聽各位夫人的高見,更是我的榮幸,只恨自己見識淺薄,不敢隨意開口,怕擾了大家的雅興。”
“您能邀請我來,我不勝榮光。”
這會兒,其余夫人已經(jīng)走光了。
偌大的曲水流觴地,只剩下她們二人。
嵇夫人臉上的熱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她盯著沈知瀾,聲音冷了下來。
“沈夫人,今日邀你前來,也是想讓你親眼看一看,你們沈家,和我們嵇家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你女兒和我兒子嵇寒諫的那點關(guān)系,就心存僥幸?!?
“以為沈家,能憑此實現(xiàn)階層跨越,擠進(jìn)我們的圈子?!?
沈知瀾聞?wù)麄€人都懵了,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嵇寒諫……是您的兒子?”
這怎么可能?嵇夫人的兒子怎么可能是消防員呢?
可嵇夫人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一寸寸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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