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少,夏小姐到底是愛過您的,您剛剛……是不是太絕情了?”
男人鏡片后的眸光深不見底,“我沒有時間應(yīng)付這種女人。”
況且,二哥真正愛的人根本不是她。
夏瑾儀不過是二哥年少時,用來氣他真正想追的那個女孩的工具人罷了。
雖然他不太能理解二哥這種幼稚的操作,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夏瑾儀不知廉恥地爬上他的床之前,他甚至還以二哥的名義,給了夏家不少好處,算是彌補(bǔ),也希望她能識趣,別再來糾纏。
誰知那點好處反而滋生了她們一家的貪婪,居然妄想用生米煮成熟飯這種骯臟的手段,來博取一個嵇太太的名頭。
從那一刻起,他對這個女人就只剩下厭煩。
更何況,也是她將雙生子的秘聞透露給了林見疏。
他愈發(fā)厭惡。
林見疏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只覺得這人行事太過狠絕,讓她這個旁觀者都跟著膽寒。
她小聲嘀咕:“你這樣搞得我很難做人啊……”
嵇寒諫眉峰一挑,眼神犀利地掃過來。
“大點聲?!?
林見疏一個激靈,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求生欲極強(qiáng)。
“我說,您這樣做簡直太對了!”
“對付這種人,就得快刀斬亂麻,絕不能給對方留一絲一毫的念想!”
嵇寒諫看著她變臉極快的小模樣,眼底掠過幾不可察的笑意。
“斬草要除根,任何看似無害的慈悲,都可能在未來變成刺向自己的利刃?!?
“給別人留余地,就是給自己埋地雷。”
“林小姐,你說對嗎?”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隔著鏡片,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
林見疏心頭猛地一顫。
她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錯覺,仿佛他那番話,不僅僅是在說夏瑾儀,也是在說給她聽。
嵇寒諫已經(jīng)不著痕跡地將那串寶石項鏈?zhǔn)者M(jìn)了西裝內(nèi)袋,他修長的手指翻開了面前的菜單,姿態(tài)矜貴優(yōu)雅。
林見疏壓下心底的波瀾,還是沒忍住,試探著問了一句。
“嵇少,您……真的不認(rèn)識嵇寒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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