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語氣驟然轉(zhuǎn)冷。
“但,僅此一次。若再有類似情況動搖公司根基,就不只是罷免職位這么簡單了?!?
在座的董事和股東們面面相覷。
誰都看得出林見疏的野心,可誰都沒想到,在這個將秦硯一腳踢開的最佳時機,她竟然選擇了保他。
一時間,連最精明的老狐貍都看不懂她這步棋了。
秦老爺子則重重地松了口氣,對著她連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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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大會一結(jié)束,林見疏只覺得疲憊。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回家,把自己扔進(jìn)柔軟的大床里,睡個天昏地暗。
累。
她靠在車后座,有些疑惑地想,以前通宵敲代碼也沒這么不經(jīng)造。
反倒是前段時間跟著嵇寒諫鍛煉后,體能好了不少,怎么最近幾天忽然就虛了?
這么想著,意識漸漸模糊。
不等車平穩(wěn)地駛?cè)牍⑼\噲?,她已?jīng)沉沉睡去。
保鏢將車停穩(wěn),回頭喊了兩句:“林總?林總,到了?!?
后座的人毫無反應(yīng),呼吸均勻綿長。
保鏢沒敢再喊,只好調(diào)高了車?yán)锏呐瘹?,然后下車撥通了嵇寒諫的電話,簡單匯報了情況,便靜靜地守在車旁。
嵇寒諫趕回來時,已是深夜。
他拉開車門,看到的就是蜷縮在后座睡得很沉的林見疏。
路燈的光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暈,安靜又乖巧。
男人眼底劃過心疼,轉(zhuǎn)身上樓拿了條毛毯下來。
他將毛毯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住她,然后俯身,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手穩(wěn)穩(wěn)地托住她的背,抱起往公寓走去。
懷里的人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和氣息,小臉無意識地往他溫?zé)岬男靥派喜淞瞬洹?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一條縫,喃喃道:“嵇寒諫……”
“嗯?!蹦腥说统链判缘纳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撩人,“我在?!?
“我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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