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俊逸硬朗的臉,配上在他一米八八的個頭下顯得過分短小的粉色睡袍,非但不滑稽,反而有種野性被強行禁錮的極致張力。
她看得呆了呆,連忙丟下一句“我去洗漱”,就紅著臉鉆進了浴室。
等她磨磨蹭蹭地穿著睡衣出來,男人已經(jīng)躺在了她的公主床上。
他后背閑散地靠著她那堆毛絨玩偶,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床頭一個水晶小擺件,睡袍領口敞開著,結實的胸肌線條若隱若現(xiàn)。
林見疏強迫自己無視這活色生香的畫面,從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走向沙發(fā)。
“晚安?!彼龕灺曊f完,直接對智能管家下令,“關燈?!?
室內(nèi)陷入一片黑暗。
“啪嗒?!?
是水晶擺件被重重放回桌上的聲音。
隔著幾米遠,林見疏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不悅。
她只好開口:“我媽說的話你聽聽就行,不用當真,我能照顧好我自己?!?
黑暗中,傳來他一聲輕嗤。
林見疏頓時想起自己兩次住院都是他在身邊,只好咬著唇補充道:“總之,我不是溫室里的花朵??赡芤郧笆?,但現(xiàn)在不是了。”
若是前世的自己,她確實是溫室里的花朵,被陸昭野毫無征兆地悔婚,她怕是會當場崩潰,一蹶不振。
可經(jīng)歷過那七年的身體折磨,一次次滿懷希望,又一次次被現(xiàn)實打入深淵,她的心,早就被磨出了堅硬的繭。
如今別說悔婚,就是天塌下來,她也能在最短的時間里,自己撐起來。
男人的聲音涼颼颼地砸過來:“既然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早上為什么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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