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
陳有德一聽慌了神,怎么還罰自己錢???
“再多說一句現(xiàn)在就把你抓回去,讓你家里人拿錢去贖!”
李主任眼神冰冷。
現(xiàn)在整個公社都在為陳堂三里渠而頭疼,現(xiàn)在公社就要解決這個爛攤子,只是現(xiàn)在還在討論如何解決。
兩個衛(wèi)兵毫不猶豫的取下背著的槍。
陳有德嚇到了,不敢多說話,灰溜溜的往家里跑了。
“真是個禍害!”
李主任看著陳有德狼狽的身影,冷哼一聲。
“同志,狼皮和野豬皮還在嗎?一張完整的狼皮公社20塊錢收,野豬皮看大小,一般會是10塊錢一張?!?
女干部想買狼皮和豬皮,畢竟這些都是緊俏貨。
只是價格真黑??!
張花城聽了道:“領導,狼皮和野豬皮已經(jīng)送裁縫家里了,晚上這里太冷了,想做一件狼皮大衣守山時能御寒?!?
一張完整的狼皮如果送到大城市,100塊錢一張都能出掉,在這公社卻只出20塊錢。
“狼皮大衣確實是是御寒的好東西,小同志,你們以后打到狼啊,豬啊,孢子啊什么的,直接送到公社,公社收購的價格很合理的,可別在這樣賣了啊,今天也就是我們來,要是你遇到另外兩個較真的你還真會有點麻煩的?!?
李主任提醒一句。
畢竟當前計劃經(jīng)濟時代的投機倒把,就是對私人經(jīng)濟活動的打壓利器,改革開放后隨著市場經(jīng)濟確立,這種概念才會被摒棄。
張花城這種行為說沒事也沒事,可真遇到較真的,硬打上一個投機倒把也是很簡單的,畢竟這年頭沒地方說理的。
“謝謝李主任,一定。”
張花城自然明白。
他卻不知道現(xiàn)在最慌的卻是陳弓凜,此時他正在大隊里急的團團轉(zhuǎn),躲都躲不及的公社,陳有德這個蠢貨居然去舉報把人帶來!
陳銀山知道瞞不住,陳有德可藏不住秘密,咬牙道:“弓凜,陳有德舉報的事我知道的?!?
他沒敢說自己教唆的。
“你知道?”
陳弓凜一聽瞪眼了,怒吼道:“你知道你不攔著還叫他去?你不知道公社現(xiàn)在還了領導正在找我們麻煩嗎?我們?nèi)隂]有交公糧,你不知道嗎?他陳有德不知道,你不知道嗎?”
他要被這些豬隊友給氣炸了。
他現(xiàn)在拼命想辦法補漏洞,誰知后院不斷起火。
“怕啥,大不了和以前一樣,我們陳堂三里渠以前可是靠槍桿子說話的!”陳銀山小聲的咕噥一句,他知道很多事。
“你豬?。磕闶秦i?。渴裁磿r代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了?一年一個變化你看不出來嗎?你看看現(xiàn)在土匪還有嗎?現(xiàn)在你看看哪里還有土匪?還想和以前一樣?”
“老叔公年紀大了也不想管事,也管不了了,還想著和以前一樣嗎?”
陳弓凜上前一把扯住陳銀山衣領,惡狠狠的低吼著。
以前他們硬氣是因為混亂,后來國家平穩(wěn)了,為了壓制他們公社把老王家送來了,老王家以前都是山里的獵戶,但那時候他們靠手段很快將其收服,公社的瓦解計策也就沒有用了。
可很快張家堂就并入到他們這里,一群當兵的差點將整個陳堂三里渠變成戰(zhàn)場。
現(xiàn)在時代變了,想和以前一樣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
“不行就去賣槍和子彈補上窟窿?!?
陳銀山臉色漲紅。
他們可不缺子彈和槍,只要賣一些,這些問題都可以輕松解決的。
“你!”
陳弓凜聞差點氣死。
這時敲門聲響起,陳弓凜狠狠地一甩手,陳銀山也轉(zhuǎn)身回到桌前坐下。
陳燕來了。
“公社李主任他們離開了,沒過來。”
“呼!”
陳弓凜聞出了口氣。
“燕子,去把陳有德叫來?!?
這個陳有德,必須好好教訓一下了!
“好!”
陳燕得知陳有德還要讓她去證明,恨得牙癢癢,她躲都躲不及,一聽陳弓凜要教訓陳有德,自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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