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明明記得,當(dāng)年她和林承岳把人埋在了野狗最愛出沒的亂葬崗。
林承岳走后,她不放心,又一個(gè)人偷偷跑回去,將埋的土又刨開了大半。
為的,就是方便那些野狗,將尸體啃食得一干二凈!
她失控地尖叫起來。
“不可能!絕不可能!連尸首都已經(jīng)沒有了,怎么可能驗(yàn)dna!”
話音剛落,陸正誠眼里的殺意更濃了。
他握著槍的手,青筋暴起。
“你怎么會(huì)知道,沒有尸首了?”
“是不是你故意讓野狗,把白綺云的尸體,啃得只剩下幾根肋骨?!”
白綺云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她驚恐地捂住嘴,卻已經(jīng)晚了。
她一著急,竟就這樣,說漏了嘴。
她怎么就這么蠢,自己把最大的破綻給說了出來!
白綺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整個(gè)人癱軟在地。
陸正誠眼底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shí)質(zhì),他扣在扳機(jī)上的手指,一寸寸收緊。
然而,就在扣動(dòng)之際,一絲理智終究還是回籠。
槍口猛地向下一偏。
“砰——!”
一聲巨響劃破別墅的寧靜,子彈精準(zhǔn)地沒入了白綺云的大腿。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白綺云抱著鮮血淋漓的腿,痛得在地上翻滾。
陸正誠眼里的暴戾沒有絲毫消減,他對(duì)著聞聲趕來的傭人冷聲吩咐:“先把她給我關(guān)起來!”
傭人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臉色慘白,卻也不敢多問,七手八腳地將哀嚎不止的白綺云拖了下去。
陸正誠這才轉(zhuǎn)過眸,看向始終像個(gè)局外人一樣的陸昭野。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問:“你怎么回來了?”
陸昭野勾起唇角,那笑意卻不及眼底,透著一股涼薄的譏誚。
“回來看戲呀?!?
他語氣散漫,“這多好看的戲?!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