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他,那人就是看著唬人,其實還不就是個人,又不會吃了你?!?
姜昕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
......
另一邊。
傅斯年回到車?yán)?,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嵇寒諫的電話。
卻沒人接。
傅斯年皺了皺眉,心里猜到了什么,方向盤一打,黑色轎車便朝著市郊的私人山頂疾馳而去。
夜色深沉,盤山公路蜿蜒而上。
果然,在山頂那片空地上,他看見了一輛越野。
傅斯年將車停在旁邊,下了車。
冷冽的山風(fēng)撲面而來,帶著草木的濕氣。
不遠(yuǎn)處,一道挺拔的黑影站在一塊墓碑前。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寬闊的肩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又細(xì)又長。
遠(yuǎn)處是京都璀璨的霓虹,萬家燈火,卻反襯得他周身那股落寞陰郁的氣息愈發(fā)濃重。
傅斯年沒立刻過去,從兜里摸出煙盒,點了一根。
猩紅的火點在夜色中明滅,他抽完了一整支煙,才將煙蒂捻滅,邁步走了過去。
“他們來京都了?!?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嵇寒諫沒有回頭,聲音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壓抑得厲害。
“奶奶快不行了。”
他頓了很久,才繼續(xù)說下去,“但她一直記得,二哥已經(jīng)離世了?!?
傅斯年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夫人......記得嵇二少已經(jīng)死了?
那她之前在養(yǎng)老院,故意把嵇寒諫認(rèn)成嵇二少,那些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表現(xiàn)......
一個驚人的猜測在他腦中成型。
“老夫人她......并不是真的糊涂?”
“難道是......她不希望你復(fù)仇?”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