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收獲甚豐類神會的人覺得似乎遇到同行了,什么“焚我天光,凈化世間”,遠比他們這個組織還要邪。3\8′看′書·網(wǎng)′更~新最快,秦銘身體“漏風”,沐光而行,踩在廢墟上,留下一行金色腳印,愈發(fā)顯得他似超然世俗之上。林疏越披頭散發(fā),滿身是血,被他眼中的怪物重點盯上,追殺得他頗有些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感。秦銘簡直是行走的人形天光,所過之處,斷壁殘垣消融,黃銅磚、銀瓦熔化,他手中拎著一柄天光化形的大錘,一記接著一記的向前轟砸過去。夜霧炸開,廢墟爆碎,大地四分五裂,粗重的金柱,巨大的銅獅子等,都被掀飛到高空中。林疏越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只地鼠,東躲西藏,剛露頭,就被夸張的天光大錘轟砸。他的身后,一片破敗,滿目瘡痍,地面下沉,巨大的黑色裂縫蔓延出去很遠,波及遠處的房屋、街道。這還是老樹人、紅鳥宗師、直立猿魔參戰(zhàn),不斷進攻虎鼎銘的結果。突然,林疏越感覺虛空扭曲,漫天的夜霧在焚燒,他的后背猛地灼痛,仿佛要崩裂了,他知道對手在極速臨近。他被迫轉身迎戰(zhàn),剎那間,他眼中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天光,占據(jù)滿他的視野,將他淹沒?!鞍 彼L嚎,披頭散發(fā),眼角都要瞪裂了,他竭盡所能地反擊,血肉中七彩神霞決堤而出。他的精氣神在沸騰,全面爆發(fā),對抗那柄像是可以砸爆天穹的大錘。轟隆一聲,林疏越大口噴血,不止如此,連他的耳鼻眼也在淌血,七竅殷紅,其身體上出現(xiàn)裂紋。他腳下的地面炸開,而后,他整個人都橫飛了出去,血液飛灑。林疏越心慌,身后那個散發(fā)神圣天光的怪物,有些無解,讓人窒息,難怪被夢蟲高度重視并追溯。秦銘道:“把我的‘人間再現(xiàn)’交出來!”林疏越胸膛劇烈起伏,肺都要氣炸了,一向是他們的類神會霸道,現(xiàn)在遇上了狠茬子,不僅明搶,還理直氣壯。秦銘周身都是光雨,躡虛蹈空,手中拎著房屋大的光錘,充滿壓迫感,錘上密布著混元勁的紋理,震的夜空爆鳴。咚的一聲,他陡然向著高空砸去,悄無聲息俯沖而來的紅鳥宗師極速變向,險些就被擊中。大錘帶著可怕的罡風,還有熾盛的天光,稍微擦中了它,頓時令它遍體紅羽炸立,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突然,秦銘似那游蕩在夜霧深處的神魔,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他的背后出現(xiàn)雷霆翼,腳下交織有形紋理,在廢墟中連著瞬移。他揮動大錘,將林疏越險些打爆,讓其體內骨頭噼啪作響,震斷很多根。然而,他真正的目標卻不是這位神子,而是夢蟲,此時終于找到了。秦銘覺得這只蟲子很危險,也很邪,居然能看透他部分底細,能力實在太突出了,想要拿下。夢蟲,在人世大染缸中截取萬法悟道,連神靈都對其忌憚,所謂一蟲傳三代后,最終要被送進夜霧世界深處。秦銘雙目深邃,既然惹上了,那就無法退避了,他想擒下此蟲,或直接擊斃?!澳睦镒摺!彼诲N砸爆前方的廢墟。一塊寒氣刺骨的冰魄中,夢蟲僅一寸長,透明雙翼承載著星輝,倏地遠去。它傳音道:“起陣!”廢墟中,繁復的銀色線條亮起,蔓延向夜空中,要將秦銘困在這里。附近,類神會那些低于宗師境的人像是聽到了某種召喚,不再畏懼,如潮水般涌出,配合法陣進攻。許多人祭出異寶,向著虎鼎銘轟去,更有人取出靈弓,靈箭如雨點,密密麻麻,要射殺那被困的年輕宗師?!皞}促布置的法陣,也想困我?!鼻劂戵w內紫金丹上交織出天地紋理,異常璀璨,他專注施展雷法,只朝著一個方向進攻。他早就感應到這邊的動靜了,甚至捕捉到絲絲縷縷的情緒波動,知曉有殘缺法陣在成型。他問過黃羅蓋傘,這法陣不算什么,可以橫穿過去。轟的一聲,雷霆一道又一道,秦銘像是在以蠻力破法,結果突然間帝王傘旋轉,帶著他朝另一個方位沖去。秦銘身上,劍煞、雷篆等殺手锏不斷傾瀉出去,打向暗中那只夢蟲。+j-in·c?h_engh,b·g\c′\夢蟲倉惶遁走,它在瞬移,身上插著的金針染血,強行動用力量,它的傷體有些承受不住。它心神不寧,那本應是它解藥,對方或許能帶它走出困局,可是眼下卻帶來危機。“是了,福兮禍兮,福禍相依?!彼兴颍:夭蹲降綌[脫困境的曙光,卻未注意到隨之相伴的禍患?!皼]抓到!”秦銘惱火,這只蟲子受傷如此之重,都能連著瞬移,最后更是沒入地下裂縫中,無法拿下。他闖出法陣,立即朝著林疏越殺去,必需得有所取舍了,不能什么都想要,先拿下“人間再現(xiàn)”這朵奇花。沿途中,秦銘看到那些圍堵到法陣近前的類神會成員,毫不留情,混元靈場全開,配合地磁經(jīng),有形的波紋向外擴張。眼下,不到宗師層面的敵人,但凡被他接近,簡直是一場屠殺,毫無懸念。秦銘所過之處,虛空模糊,似在發(fā)生可怕的塌陷,那些類神會成員的肉身剎那扭曲,在噗噗聲中,一具接著一具的爆碎。還有一些人,意識陷入瘋狂,被混元靈場中致幻的大夢神蘑虛影牽引,精神場紊亂,甚至在相互殘殺?!耙匀藶殛?!”林疏越急了,他看到秦銘沐光而行,沿途血雨腥風,極速接近他了,根本躲不掉。他向幾位宗師傳音:“幾位請立即召集部眾,以人為陣,對目標人物煉神,其肉身早已破碎,趁機斬他意識!”“試試看!”“看來事后要大病一場了。”老樹人、紅鳥宗師等都同意了,主要是感覺虎鼎銘太兇狂了,幾人聯(lián)手都制不住他,再這么下去,會給他逐一擊破。他們迅速吩咐部眾,道:“你們都激活人體法陣,對他煉神!”一時間,除卻秦銘沿途碾爆的那些人,其他類神會成員都眼睛赤紅,精神場轟鳴,體內出現(xiàn)特殊的紋理。頃刻間,這片廢墟中,像是有一張意識大網(wǎng)形成,被異寶加持,每一條網(wǎng)線都像是燒紅的烙鐵般,向著秦銘覆蓋過去。人體法陣名曰:煉神!顧名思義,簡單明了。這時,秦銘的破爛肉身終于支撐不住,徹底散架,他的天光混融意識飛出,舍棄虎族殘軀。一剎那,眾人感覺眼睛像是被針扎了般,那團光太刺眼了,比之前還要盛烈數(shù)倍,如驕陽橫空。秦銘蹙眉,完全的神游狀態(tài),他確實感覺到了此地的壓制,煉神法陣向他覆蓋,不過也只是讓他不適,并未覺得是滅頂之災。因為,他以天光磨礪意識,平日就算是在煉神,并連著兩個雨季接引雷火,其意識失去肉身庇護,也不怕這種法陣?!斑@邊!”白虎女宗師傳音,她剛才擋住了直立猿魔,現(xiàn)在示意虎鼎銘過去,借她肉身庇護。其實,秦銘有黃羅蓋傘在手,真的不畏懼煉神大陣,畢竟老黃很擅長這個領域。不過他還是動了,臨近白虎女宗師,對方如果真的有問題,正好可以探一探底。他琢磨,若是白虎女宗師足夠恐怖,且想對他不利,應該沒有必要復雜化,直接拿下他就是了。下一瞬,秦銘順利借體,混元天光裹著意識,融入白虎女宗師體內,而且對方很大方地將主導權給了他。霎時間,秦銘睜開眼睛,這種感覺還真是怪異,他甩了甩頭,齊腰的銀色長發(fā)如瀑布般披散開來。他沒發(fā)現(xiàn)這具肉身異常。而白虎女宗師化成一個迷你的銀發(fā)小女孩,早已盤坐肉體深處了?!霸摻Y束了!”秦銘掃視四方,其頭上懸浮著帝王傘,而后,他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向著眾人逼去。這具肉身的本能還真是怪,秦銘很陽剛,但現(xiàn)在走路時卻有種蓮步款款之態(tài)。他剎那提速,宛若一道神虹激射出去,向著林疏越殺去,先將那種天價拍賣物拿到手再說。大戰(zhàn)再次爆發(fā),金色猿魔、老樹人都跟著開始拼命,他們知道,但凡再被殺一位宗師,他們所有人都沒好下場,注定會全面崩潰,被逐一解決掉。廢墟上空,不止是對手,連秦銘自己都不適應,他橫眉冷對時,實在不夠兇悍。而黃羅蓋傘更是告知,他在眸波流轉,秋水盈盈。尤其是,他擺腿橫掃時,自己都覺得辣眼睛,那么白,那么長,還帶著柔和的美感。-x_inr′cy_c-o¨此外,他旋身時,腰肢太纖細,力量運轉得有些不順暢。敵人還沒怎么樣,秦銘自己便已經(jīng)受不了,道:“我還是將肉身還你吧!”他殺到安全地帶,掙脫出這具曼妙的軀體,再這么大戰(zhàn)下去,他會敗給自己,各種動作太娘,太陰柔了。秦銘神游而出,頓時如烈陽普照,至剛至猛的力量爆發(fā),殺向對面?!盁捝瘛瓕λ麩o用!”在場的幾位宗師吃驚地發(fā)現(xiàn)這一事實,這個年輕宗師的意識純陽化到了什么程度,根本不需要肉身了嗎?此時,秦銘“如日中天”。類神會不到宗師境的人看著他,就像是昔日秦銘看著宛若大日橫空的曹千秋般,認為兇狂不可一世。秦銘掌握的經(jīng)文太多了,舉手投足,皆是妙法,他動用各種組合,隨意一擊,都威力奇大無匹。就如現(xiàn)在,他運轉《神蟬經(jīng)》,剎那間,千蟬齊飛,帶著震耳欲聾的聲音,撲向所有對手。而在此過程中,他輔以《太初萬霆篆》,加持千蟬,頃刻間,所有金蟬都銘刻了雷霆紋理,這樣的融合,威能遠大從前。類神會的中青代眼中寫滿驚恐,這根本避不開,千蟬如閃電,速度太快了,許多人被轟穿身體。林疏越縱然是宗師也慌了,他的肩胛骨都炸開了。因為,秦銘主要在針對他,各種手段盡出,向著這位神子傾瀉。毋庸置疑,林疏越足夠驚艷,不然早就被解決掉了,不可能支撐到現(xiàn)在。隨著秦銘近乎狂暴,他身前雷篆、黑白光、地磁線等密密麻麻地交織,林疏越撐不住了,縱然有其他宗師在側,與他一起對抗,他也被重創(chuàng)。秦銘全力催動混元刀光,雪亮天刀劃過夜空,林疏越的一條手臂斷落下來,帶起大片的血液。刷的一聲,那條斷臂被秦銘以天光卷走,他扯下那條儲物手串,一眼看到內部封在玉匣中的“人間再現(xiàn)”。“終于到手!”秦銘很滿意,這可是開元盛會最貴重的物品之一,也許承載著已逝地仙艱難從死亡地界返回人間的信息與秘密。當然,其藥用價值更驚人,第七境的絕頂強者都渴求,想煉成龍虎大藥。林疏越眼睛都紅了,這可不是他的東西,是他替老父親,一位真正的神靈競拍下來的物品。幾位宗師都有些發(fā)怵,真擋不住了嗎?除卻紅鳥宗師隨時可以遠遁,其他人都心里沒底了。“幾位,助我,老夫準備拼死演化森林圣域!”老樹人開口,在場的人數(shù)他速度最慢,想跑都可能跑不掉,因此唯有決一死戰(zhàn)。秦銘道:“你們將夢蟲捉來,我便止戈,就此遠去。”“少要挑撥離間!”幾位宗師知道要么堅持到老神、大宗師回歸,要么需要他們自救,一旦妥協(xié),就會全面崩盤。老樹人體形暴漲,像是一位遠古巨人復蘇,頭上綠油油,那片微型森林在擴張,要覆蓋此地。十五米高的直立猿魔都沒他高了,紅鳥宗師、斷臂的林疏越催動神力,幫他擴張森林圣域。沾了一圣字,想都不用想,這自然是一門了不得的手段。老樹人的精氣神暴漲,綠霞滂湃,他的身體都有木質化的跡象,體表老樹皮開裂,似要化作一棵通天之樹。那所謂的森林圣域確實有些超綱,在老樹人施法的剎那,圣域就已經(jīng)對虎鼎銘發(fā)動,并起了作用。秦銘被濃郁的綠霞淹沒,他置身一片蠻荒森林中。甚至,他能看到五色鹿在林中奔跑,看到火光繚繞的赤紅色巨牛在吃草,看到巨猿在仰天咆哮。這片森林圣域一切是如此真實,宛若一方小世界?!皫孜坏烙眩覠捇质ビ?,磨滅此獠!”老樹人吼道,因為他堅持不了多久,消耗太大了?!坝行┮馑??!鼻劂懺谶@里運轉《駐世經(jīng)》,發(fā)現(xiàn)特別順暢,因為絲絲縷縷的長生氣在彌漫。轟隆一聲,他一拳向著森林地面轟去,想要打穿此地。“各位道友,幫我!”老樹人有些心驚,他怕對方轟穿森林圣域,那時他將危矣?!拔覀冎悖 鼻劂懺嚵藥状魏?,感覺能破開此地,但是要耗費不少天光,現(xiàn)在他決定換一種手段。他以混沌勁運轉《駐世經(jīng)》,頃刻間,這里綠霧澎湃,濃郁的生機淹沒此地。“他在剝奪……我的長生氣!”老樹人受驚,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對手在盜取他森林圣域的力量。秦銘的混沌勁宛若黑洞般,瘋狂吸收老樹人的木屬性力量,畢竟,他腳踏實地,站在森林圣域中,雙方黏連在一起。帛書法早已被他練到出神入化的領域,不止有金縷玉衣奇景,也有恐怖的吞噬特質。不過,這種吞噬能力,更適合對付同源的生靈,不然難以提取到天光精粹等,只能借力暫用而已。秦銘和對方不同源,不在乎對方的長生氣是否過于斑雜,反正僅是化用而已,短暫擁有就夠了。轉眼間,秦銘的意識體,發(fā)絲竟碧綠了,連睫毛都如此,全身毛孔都在噴薄綠霞,生機濃郁到化不開。他毫不猶豫,全力凝聚《駐世經(jīng)》中隱藏的長生劍意。這種不記載于文字中的絕世劍意,消耗巨大,且很難連著施展,縱然是秦銘現(xiàn)在也只能斬出七劍。不過此際情況有些不同,他沒有消耗自己的本源力量,毫無壓力。甚至,秦銘因此而天人合一,調動木屬性力量,施展出的長生劍意更為氣機磅礴,威力大漲。顯然,他所謂的天人合一,是融合了森林圣域,吞噬了老樹人的本源之力。“情況……不對!”老樹人當場臉都綠了,體內長生氣像是決堤了般,涌入森林圣域中。轟隆一聲,秦銘第一劍就斬破綠色光幕,將劍意傳遞到了外界。接著,他哈哈大笑,被一片綠瑩瑩的葉子托舉著,他手持一根冒出嫩芽的樹枝,向著外面的對手揮斬。林疏越、金色猿魔、紅鳥宗師都大吃一驚,這是什么情況?幾人快速躲避。秦銘滿面春風,越發(fā)覺得契合,借無邊草木生機施展長生劍意,竟是如此的輕松,且威能駭人。他連著出劍,噗的一聲,十五米高的猿魔中了一劍,肩頭被完全洞穿,并有血液四濺。“老樹人……”幾位宗師喝道,自然覺察到情況糟糕?!拔摇刂撇涣?!”老樹人叫道。最為讓他震驚的是,他也有天人合一之感,不過他是奉獻方,人力還于天地中。秦銘天人合一,則是向天借力。然后,在場的宗師都看到,老樹人龐大如小山的軀體在縮小,綠油油的長發(fā),變成了灰白色。而且,整片森林圣域都在暗淡,綠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秦銘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森林圣域懸在老樹人頭頂上方,他像是踩著對手在出劍。秦銘施展出最后三劍,一劍比一劍威能強大,甚至能短暫的鎖定對手,可謂長生劍意通天。林疏越、金色猿魔,都遭遇重創(chuàng),險些被秦銘的磅礴劍意斬為兩截,縱然是躲入云霧中的紅鳥宗師,也是羽翼染血。老樹人委靡不振,已癱倒在地上。秦銘進行最后的絕殺,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大戰(zhàn)該落幕了。他祭出一百零八柄黑色小劍,運轉《太初萬霆篆》,密密麻麻的雷火劍劃破天宇,皆帶著長長的微光,聲勢浩大。在噗噗聲中,林疏越和金色猿魔都被洞穿了,血肉紛飛,險些被當場分尸,不過他們畢竟是宗師,嘶吼著對抗。至于老樹人,早已萎靡在地,滿地枯枝爛葉,他整個人似蒼老了數(shù)百年。秦銘沒有理會他們,而是駕馭雷火劍沖霄而上,針對那可飛天遁地的紅鳥宗師。夜空中,鳥鳴聲不斷響起。最終,紅鳥宗師發(fā)出凄厲慘叫,身體被洞穿,鮮紅晶瑩的鳥喙都斷了一截,一只鳥爪被斬斷,它狼狽遠去。秦銘暗嘆,他沒有時間御空追趕,只能看著紅鳥宗師以極速遁走。他向地面俯沖,發(fā)現(xiàn)被雷火劍洞穿的金色巨人雖然被重創(chuàng),但是并沒有遭遇生死大劫,還在嘶吼。金色猿魔知道,自己的速度比不過對方,無法逃走。他嘶吼道:“最后一搏!”一時間,他血淋淋,周身皮毛如同焚燒起來了,光焰滔天,他十幾米高的龐大軀體內精氣神沸騰。這頭猿魔雙手齊動,一剎那,他連著演化十三種特殊法印,十三道朦朧身影浮現(xiàn)。他要拼命了?!暗烙?,我沒力氣了?!崩蠘淙颂撊醯卣f道。“猿魔兄我來助你!”林疏越開口,七色神霞沖天,近乎實質化。“嗯?”秦銘凜然,心中生出些許驚悚感,有人暗中窺視,且在臨近他。他意識到,又是那頭夢蟲,在關鍵時刻悄然到來,動用了特殊的手段。秦銘收起所有雷火劍,動用消耗最大的底牌,以帛書經(jīng)義統(tǒng)馭諸法,光環(huán)密集,交融在一起?!班牛y道有大宗師?”秦銘心悸,宛若要窒息。他想都沒想,取出腐爛扇子,按照直覺對準了一個方向,霎時間,那種威脅感如潮水般消退。對方也在忌憚他?秦銘冷笑,此時他都已經(jīng)臨近地表了,最強混沌勁都已然爆發(fā),不可能收手,全力傾瀉,向著金色猿魔和林疏越打去。數(shù)十道神環(huán)在共鳴,劇震,雖然他消耗巨大,但這的確是秦銘的最強手段,殺傷力駭人。十五米高的猿魔首當其沖,身體劇震,到處是血,密密麻麻的傷口崩裂,不過他擋住了第一擊。秦銘面色冷漠,不在乎消耗,連著下重手,不斷在半空中揮拳,拍落掌印,可謂混沌勁爆發(fā)最為兇猛的一次,如神瀑垂落,若星河倒掛,淹沒下方?!鞍 痹衬K叫,任他十三種法印強絕,也僅堅持片刻,就承受不住了,滿身血液迸濺開來。秦銘神色鄭重,這個對手非常強,在他動用底牌后,對方都能硬扛一波,委實有些了不得。奈何,體形龐大的猿魔還是走向敗亡,滿身金色皮毛寸寸炸開,血肉脫落,骨頭崩斷,從頭到腳開始解體。林疏越慫了,果斷以七色神霞化成一座七彩拱橋,連向遠方,他倏地從猿魔身畔消失,遁到天際。他比十幾米高的猿魔矮小一大截,因此那些攻擊大多都被猿魔承接住了。地面,老樹人慘笑,他難以走脫,被那落下來的部分混沌勁打的身體破碎,遍地都是枯枝敗葉,他在四分五裂中,處境堪憂。半空中,血雨灑落,猿魔碎掉的頭骨、斷手、臂骨等,如玉山傾塌,噼里啪啦地砸落下來。那種血腥場面,讓人看著都發(fā)毛。秦銘連著揮拳,數(shù)次打爆那猿魔的純陽意識,而后讓黃羅蓋傘吞掉,他則接引走儲物手鏈。地面,老樹人的軀體化作焦炭。一枚綠瑩瑩的種子躲在灰燼之下,幾乎要瑟瑟發(fā)抖,老樹人施展了枯木又逢春這一妙法。秦銘再次生起驚悚感,倏地橫移軀體,并讓腐爛扇子處在半復蘇狀態(tài)。他看到了夢蟲,在遠處懸浮,最為異常的是,有一團光自它那里飄出,當中有個寸許高的人形身影,躡虛蹈空,最后又止步。秦銘頭皮發(fā)炸,朦朧的小人雙目無比深邃,頗為異常,看著像是久經(jīng)歲月洗禮,深不可測。他有些懷疑,那莫非是老蟲虛影?秦銘注意到,對方也有些忌憚他,盯著他的腐爛扇子看了又看。他立刻明白了,這道虛影主要是為了保護夢蟲而存在,最后關頭被迫出現(xiàn)。顯然,虛影如果被消耗掉,夢蟲再有危險的話難保不會出事。秦銘適時開口:“我沒有獵殺夢蟲的意思,只為自保?!比缓?,他轉身就走。他收獲甚豐,沒有必要再冒險了?!澳阕邌幔俊鼻劂憜柊谆⑴趲?。她點了點頭,道:“你帶我走吧。”說話間,她身體縮小,雖然銀發(fā)依舊齊腰,但整個人非常迷你,不足巴掌高,野性美消退,大眼清澈,宛若在逆生長。“好,走了!”秦銘一把攥住她,剎那神游,朝著遠方而去。不久后,他感覺到身后的異常,有什么生靈在綴著。(本章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