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霸道、兇猛的力量,還有恐怖的打法,讓其他幾人面色煞白,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一個怪物?
即便他們效忠齊家,家中老少都在那座城池,但是現(xiàn)在也發(fā)毛了,預(yù)感到這是一個不可戰(zhàn)勝的對手,很想退走。
對方第一次新生時,到底筑下了怎樣的黃金根底?現(xiàn)在二次新生后,那種力量和速度讓他們難以企及,簡直像是兩個層面的人。
“不用害怕,我可以對付他,你們在旁注意配合,幫我拖住此獠!”齊懷恩開口,提著長刀走來。
他不止是面孔微紅,發(fā)光,連身體都像是熟透了,但凡裸露的部位都赤瑩瑩,流動出血色光霧。
秦銘盯著他,根本不怵,對方是二次新生者,即使喝下某種神秘藥劑,難道還能讓身體誕生出“天光”,跨進三次新生領(lǐng)域不成?這根本不現(xiàn)實,哪怕身體要蛻變,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能完成。
“這種強大而非凡的力量,真的很美好啊,讓人沉醉在當(dāng)中?!饼R懷恩嘆道。
他盯著秦銘,道:“我承認(rèn),利欲讓迷失,我的雙眼不再清澈,心中蒙了塵,但是哪怕再來一次,我大概還是會這樣選擇。”
在這種關(guān)頭,他居然需要情緒上的宣泄。
齊懷恩勻稱的身段流動著紅光,并不算成熟的面孔上帶著不甘,還有對力量的渴望之色,他繼續(xù)開口:“你知道嗎,我來自一個比落霞城小很多的城池,但我新生時可扛鼎七百二十斤,可謂絕艷一地,遠超同年的第二人一大截??墒?,貴人路過那里,我卻連備選者的資格都有些欠缺,我很失落!”
秦銘沒有出手,靜靜地聽著。
齊懷恩望向夜空,道:“現(xiàn)在,我終于有機會了,家里為我放棄一條礦脈,換到一種了不得的靈物,可幫我改易根骨,提升資質(zhì),我有機會跟在貴人老師的身邊學(xué)習(xí)五到十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將因此而改命,向前一步海闊天空,人生錦繡??墒?,你的出現(xiàn)截斷了我上升的路,你會成為備選者,我將失去資格。而退后一步,我便是無根的浮萍,會以隨行者的身份前往,只能在那里旁聽一到四年,無法讓我徹底改命,我沒有其他選擇!”
秦銘平靜地看著他,道:“你在上進,為自身奮斗,想踏足更開闊的天地中,看到無限燦爛的人生美景,而我在這里只是為了保命,活下去?!?
齊懷恩揚起手中的長刀,道:“是,立場不同,我們在此相遇便是一種錯??晌乙呀?jīng)沒有退路,要么殺了你,讓我魚躍而起,從潺潺小溪沖進絢爛無邊的金海,蕩起我自身的金色浪濤,要么我今天就死在這里,一了百了,殺!”
他大喝了一個殺字,一縱就到了近前,手中長刀劈出異常刺目的光,將周圍的樹木枝杈都斬爆了。
其他人也跟著配合,一起向前猛攻。
在這電光石火間,秦銘一個人面對四位高手,十分從容,沒有絲毫緊迫感,接連和他們對攻。
“怎么可能?”齊懷恩不敢相信,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喝下有副作用的紅色藥劑后,將他一身的力量大幅提升,都不能橫掃對方?
他初次新生時可扛鼎七百二十斤,二次新生后雙臂的力量翻倍,現(xiàn)在則是逼近到了一千九百斤。
到了這種程度,他依舊壓制不了對方,反而被震得右手發(fā)麻,對方到底是什么樣的怪物?遠超他的想象了。
“這……還是人嗎?”另外幾人面色發(fā)白,他們對齊懷恩的根底知之甚深,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更明白他喝下紅色藥劑后的恐怖,結(jié)果還是不敵,依舊壓不住那少年!
秦銘開口:“除非你喝下刺激性的藥劑后,立刻誕生出天光,踏足三次新生的領(lǐng)域,否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與此同時,他毫不留情,右手中的長矛將其中一人的心口刺穿,甩飛了出去,掛在一棵大樹上。
轟!
下一瞬間,他一錘震飛另一名對手的長刀,并將他的胸部砸得塌陷下去,雖然未立刻咽氣,但肯定活不了。
齊懷恩發(fā)瘋,連著和他對攻,結(jié)果持刀的手在微微發(fā)抖,對方的長柄烏金錘根本無法撼動,他擋不住了。
這是,秦銘將手中的長矛投出,齊懷恩最后一個幫手被貫穿,那人倒在雪地中,大口的穿著粗氣,很難相信他們一行人在齊懷恩帶領(lǐng)下圍攻一人會失敗,他們都將死在這里。
秦銘冷靜地施展著刀譜上的搏殺法,并非照著固定的刀式揮出,而是按照自身的理解,靈活運轉(zhuǎn),沒有匠氣,經(jīng)常都是出人意料的神來一筆。
在多次對攻后,齊懷恩絕望地發(fā)現(xiàn),他縱然是動用技巧,和對方拼妙招,施展各種殺手锏,也比拼不過,被全面碾壓。
砰的一聲,齊懷恩整個人橫飛了出去,他被秦銘一錘砸在右肩頭上,伴著血霧,那里爆碎。
“你到底達到了什么層次,一身力量有多大?”齊懷恩不甘心的問道。
秦銘沒有理會,準(zhǔn)備上前補“錘刀”。
齊懷恩慘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了,能壓制住這種狀態(tài)的我,你初次新生時雙臂多半有千斤之力,二次新生自然是可以扛鼎兩千斤,我說的沒錯吧?”
其他還沒斷氣的人,哪怕在咳血,在為活著而掙扎,也全都努力抬起頭,看向那英挺的少年,心中太震撼了,他們臨死前竟聽到這樣的消息,居然有人可以抵臨那種層面!
“我送你們上路吧?!鼻劂懫届o地說道,走過去每人補了一記錘刀,徹底結(jié)束他們的性命。
他仔細清理戰(zhàn)場,收拾殘局,確保一切痕跡都被抹去,這才轉(zhuǎn)身離去,向昔日那條地縫前進。
“嗯?”秦銘感覺奇異,當(dāng)初這處讓他大病一場的特殊節(jié)點,現(xiàn)在剛一臨近就讓他身體放松、輕靈了,戰(zhàn)斗后出現(xiàn)的一縷疲憊,在此地很快就消退了。
他仔細掃視附近的山林后,沒有什么猶豫,進入地縫中,再次看到了絲絲縷縷的銀光在地下交織。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