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的裝飾更加奢華瑰麗。
四壁鑲嵌著不知名圓珠,柔和的光暈將整個空間映照,每一處角落都亮如白晝。
墻角處放置著通體碧綠的香爐,裊裊青煙升騰而起,散發(fā)出令人心神安寧的異香。
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雕刻著繁復(fù)云紋的白玉軟榻。
身穿一襲青色長裙的江映真端坐其上,看見李鴻走進(jìn)來,睜開雙眸,臉上露出一絲異色,訝然道:“煉氣三層?看來在靈石礦,你也沒有忘了修行?!?
“長老,請問找我何事?”
李鴻沒有接話,躬身行禮,單刀直入詢問。
江映真沒有立即說話,先從軟榻走下,踱步來到他的面前,神色平靜說道:“經(jīng)查明,石河鎮(zhèn)王家已經(jīng)投靠了陸家?!?
李鴻愕然,微微抬頭,瞄了一眼江映真。
她的話沒頭沒尾的,李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石河鎮(zhèn)在哪里?李鴻不知道,陸家?應(yīng)該是楚國陸家,投靠就投靠了,江家派人滅了就是,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眼看他不明白,江映真繼續(xù)踱步,沉聲道:“大長老提議,屠滅石河鎮(zhèn)王家,這任務(wù)由我?guī)ш?,所有贅婿參加?!?
此一出,李鴻頓時一驚,明悟過來為何要叫他過來,江飛為何會說那樣的話。
“我等贅婿修為低微,這不是耽誤事嗎?”
李鴻想了想,斟酌片刻后問道。
江映真的語氣沒有變化,依舊是那么平靜:“大長老針對的就是你,或者說,他不想映雪誕下資質(zhì)出眾的孩子?!?
聞,李鴻終于忍不住了,怒問:“就因為這?”
江映真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看著他,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發(fā)怒?”
他沒有說話,臉色怒氣未消。
江映真扭過頭,語氣再次變得平靜:“上面還涉及更加復(fù)雜的爭斗,這就不是你應(yīng)該知道的。
我之所以要把你找來,只是不想你死在石河鎮(zhèn),不想映雪傷心?!?
說到這里,她手一翻,一張靈符出現(xiàn)在玉手上。
把靈符遞給李鴻,解釋道:“這是一階中品的玄壁符,激發(fā)后形成的護(hù)罩能夠抵擋煉氣后期一擊。
石河鎮(zhèn)沒有煉氣后期,有這靈符,你不會有事?!?
李鴻看著玉手上的靈符,一時之間愣住了:這不就是前幾天,自己在平西城買的玄壁符嗎?
“怎么?不想要?”
“沒有,只是太貴重了?!?
“也對,這對于你們來說確實很罕見,不過這不算什么,我已經(jīng)用不上了,這玄壁符還是之前用剩下的?!?
忍住想笑的沖動,李鴻把玄壁符收了起來。
玄壁符確實好用,但是他已經(jīng)有了十張,江映真這番好意,只能說對象不對。
“謝謝長老?!?
“你回去不要跟映雪說這些事,我怕她擔(dān)心,三天后,在南門集合?!?
說完,江映真回到軟榻,盤膝而坐,美目緩緩閉了起來。
見此,李鴻也很識趣,輕步走出房間。
吱呀!
房門緩緩閉上。
門外,李鴻陰沉著臉。
他很憤怒,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江家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太過傲慢了,根本就不把他們這些贅婿當(dāng)人。
或許在他們心中,他們這些贅婿就是那可有可無的垃圾。
即便是沒有仙靈珠,李鴻也不會逆來順受,更何況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思量,應(yīng)該用什么方式脫離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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