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求你”慕清璃的聲音帶著哭腔,“至少至少把那塊那塊發(fā)霉的抹布從我眼前拿開”
她指著不遠(yuǎn)處,一塊不知從哪里弄來的,散發(fā)著惡臭的黑色抹布。
那抹布,就那樣隨意地搭在她的床頭,距離她的臉頰,不過咫尺之遙。
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不斷地鉆入她的鼻腔,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jīng)。
“哦?”楚墨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慕總管事,你是在求我嗎?”
慕清璃緊咬下唇,屈辱的淚水再次涌出。
她知道,楚墨是在故意羞辱她。
但
她真的受不了了!
“是我求你”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gè)字,聲音細(xì)若蚊蚋。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楚墨緩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跪下,磕頭?!?
慕清璃聞,嬌軀劇震。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墨,這個(gè)男人,簡(jiǎn)直就是個(gè)魔鬼!
然而,當(dāng)她的目光再次觸及那塊散發(fā)著惡臭的抹布時(shí),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咚!”
她閉上眼,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的額頭,磕在石床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
但這種疼痛,卻遠(yuǎn)不及那無邊的污穢與混亂,帶給她的精神折磨。
楚墨的聲音,如同天籟般在她耳邊響起。
“不錯(cuò)。”
他彎下腰,將那塊散發(fā)著惡臭的抹布,從慕清璃的床頭拿開,隨手扔到了密室的角落。
然后,他拍了拍慕清璃那張沾染著血污與淚痕的俏臉,語氣平淡地說道:“慕總管事,好好休息。”
“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密室。
只留下慕清璃一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般,癱軟在冰冷的石床上,絕望地喘息著。
翌日。
當(dāng)楚墨再次來到密室時(shí),眼前的景象,讓他眉頭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只見慕清璃蜷縮在石床的一角,身體緊緊地貼著冰冷的墻壁,仿佛要將自己融入其中。
她的雙眼緊閉,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忍受著什么。
她的雙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耳朵,仿佛要隔絕外界一切的聲音。
整個(gè)人,都散發(fā)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死寂。
“看來,慕總管事找到應(yīng)對(duì)的辦法了?”楚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緩步走到床邊。
慕清璃的身體,幾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只要不看,不聽,那些污穢與混亂,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這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出來的,唯一的自救之法。
楚墨看著她那副鴕鳥般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慕總管事,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嗎?”
他伸出手,輕輕捏住了慕清璃那尖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睜開眼睛。
只見楚墨提著一桶散發(fā)著腥臭的渾濁泥水。
當(dāng)她看到楚墨手中那桶散發(fā)著惡臭的泥水時(shí),那雙本就黯淡的秋水眸子,驟然收縮,充滿了極致的驚恐。
“不不要”她聲音嘶啞,帶著哭腔。
楚墨將木桶放在地上,泥水晃蕩,幾片爛菜葉漂浮其上。
“慕總管事,看來昨天的‘款待’,你還不太滿意。”
楚墨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機(jī)質(zhì)的笑容。
“我今天,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點(diǎn)新花樣?!?
他指了指那桶泥水。
“要么,放開心神,讓我種下秘法?!?
“要么”他頓了頓,笑容變得有些殘忍,“我?guī)湍阆磦€(gè)澡?!?
慕清璃死死地瞪著楚墨,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你這魔鬼!畜生!”
“我便是死,也絕不會(huì)讓你得逞!”
“是嗎?”楚墨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
他緩步上前,提起那桶泥水。
“不!不要過來!”慕清璃尖叫起來,身體因?yàn)榭謶侄鴦×业貟暝?,鐐銬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然而,她的反抗,在楚墨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嘩啦——”
冰冷、骯臟、散發(fā)著惡臭的泥水,從頭到腳,盡數(shù)澆在了慕清璃的身上。
“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密室中回蕩。
慕清璃感覺自己要瘋了!
那黏稠的泥漿,裹挾著不知名的污穢,緊緊地貼在她的肌膚上。
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無孔不入地鉆入她的鼻腔,刺激著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jīng)。
她那身原本素雅的淡青色道袍,此刻早已被泥水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卻又顯得狼狽不堪。
潔癖與強(qiáng)迫癥帶給她的折磨,在這一刻,達(dá)到了頂峰!
她感覺自己像是掉進(jìn)了一個(gè)巨大的糞坑,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沾染了無法忍受的污穢!
“嘔——”
她再次劇烈地干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與泥水混雜在一起,更顯得狼狽不堪。
楚墨欣賞著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愉悅。
他走上前,用那沾染著泥水的指尖,輕輕劃過慕清璃那張沾滿污穢的俏臉。
“慕總管事,感覺如何?”
“是不是很‘驚喜’?”
慕清璃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楚墨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將慕清璃手腳的鐐銬鎖得更緊,確保她無法自行清理身上的污穢。
然后,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密室。
只留下慕清璃一人,在無邊的污穢與絕望中,苦苦煎熬。
第三天。
楚墨再次來到密室。
眼前的慕清璃,已經(jīng)不復(fù)昨日的激烈反抗。
她雙目無神地望著石壁,仿佛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身上的泥水早已干涸,結(jié)成一塊塊骯臟的硬殼,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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