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已經(jīng)混成了皇帝近臣,寧安更是有望問及妃位,誕下皇子,眼看著安陽侯府已經(jīng)不行,這對姐弟可是他和唐家最大的護(hù)身符!
“爹知道你二人的心病,已經(jīng)在著手安排讓你們姐弟倆認(rèn)祖歸宗。用不了多久,寧安你便是這家的嫡長女。寧平,你就是家中嫡長子。從此你們都可以抬頭挺胸。”
“安安,有了家族支持,你問鼎妃位便是探囊取物。平兒,你步步高升亦是不在話下。爹會全力助力二人往上。”
“你們?nèi)羰遣恍?,爹可以給你們寫個東西,立個保證?!?
“還有你們的娘,爹也重改族譜,將她的名字重新改回來。她還是爹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原配。爹給她重新修墓,將來與她合葬?!?
寧平聽著也笑起來了,手指戴氏,“那她呢?”
“她……”
唐易之看戴氏,如看一件想丟丟不掉的垃圾。
“是這樣,爹當(dāng)年趕考途中遇山匪搶劫,受了傷撞壞了頭,傷了腦子,忘記老家娶了妻,這才錯娶戴氏。爹不是有意,只是因病,情有可原。咱們就這么對外宣稱,你們看好不好?”
唐易之迅速給自己編了一個故事。
“現(xiàn)在爹撥亂反正。只要你們肯留在唐家,爹就……就貶戴氏為妾?!?
姐弟倆笑著對視。
聽著還挺誘人。
如此,之前欺負(fù)過他們的弟弟妹妹便成了庶出。整個唐家徹底變天。
寧平住進(jìn)來后就是唯一的嫡子,面對戴氏也不用低人一頭,而是可以拿出嫡長子的威嚴(yán)。
“唐易之……”戴氏摸著胸口,氣得一張臉皺皺巴巴,手指要將她變成妾的丈夫,“你個畜生……你……”
“你給老子閉嘴!”唐易之見姐弟倆態(tài)度松動,以為有戲,心下已是一樂,自不會叫戴氏壞自己好事。
他必須得轉(zhuǎn)風(fēng)向了。
他前幾日就是聽了戴氏的話,以為太后那兒還有轉(zhuǎn)機(jī),還巴巴像只狗一樣伺候了那位平南王世子好幾日。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世子卻對寧安——他的女兒點(diǎn)頭哈腰,反手居然給了戴氏一簪子,差點(diǎn)就將戴氏送走了!
他賠了夫人還被太后那里的人罵了一通。
當(dāng)時(shí)他就明白了。
相比太后那兒,自己老家生的一雙兒女才是希望。
自己若能與安陽侯府劃清界限,站在寧安寧平一邊,皇上必定關(guān)照。官復(fù)原職是早晚,光宗耀祖是必然,成為新帝外祖或許都有希望……
而跟著太后,他撐死也就是重新變回一條狗。與和皇家做親家完全就是兩碼事!
所以他必須用盡全力留下姐弟倆。
唐易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流下兩行老淚。
“爹早就后悔了。爹只是怕被送官追責(zé),才一直沒把你們認(rèn)回來。爹入京之后一直念著你們??傻?dāng)年被戴家相中,又被戴家算計(jì),實(shí)在無力抵抗,才做出了這么多造孽之事,還害了你們娘。爹痛恨?。 ?
“你放……”戴氏罵來。當(dāng)年明明是唐易之如條狗一樣,苦苦跪地在她爹跟前求娶,又對她各種花巧語,現(xiàn)如今居然如此不要臉?
可戴氏一個“屁”字未出口,唐易之就回來,直接在她的傷口上錘了一拳頭。
眼見著傷口再次染紅,虛弱的戴氏連尖叫都發(fā)不出,一聲悶哼后,直接暈了過去……
唐易之解決了戴氏,立馬轉(zhuǎn)身一臉飛揚(yáng)。
“以后,爹攢的銀子,爹的家產(chǎn),還有這宅子,都是你們姐弟的。寧平,這一切都是你的!你是將來的唐家家主!”
“我們一家回到從前。爹答應(yīng)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娶。爹就你們娘一個妻子。戴氏永遠(yuǎn)不會被扶正,永遠(yuǎn)都只是個妾?!?
“爹以后,好好疼愛你們,爹一定好好彌補(bǔ)。”
“你們就給爹這個機(jī)會,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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