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語,都不如盡在那唇舌交互之間……蕭熠不會告訴這女人,她不但是唯一一個敢主動親吻他的人,還是他唯一深吻過之人。就這一點,已注定她的與眾不同。
“今日,戴氏來了?”用膳之時,蕭熠問道。
“是。奴婢訛了她一千兩銀子?!睂幇怖蠈嵪喔妗?
“朕還以為你不愛銀子。”皇帝斜眼看她。昨日不還大手一揮給高福打賞了五百兩?說什么把后宮當(dāng)家,銀子無用?
“今日戴氏告知,奴婢那弟弟下月就要回京了。奴婢一下就慌了。”
寧安故意在皇帝面前提起了弟弟,“弟弟只奴婢一個親人了,長姐如母,奴婢還是得給他攢些銀子娶媳婦的?!?
寧安點到即止,隨后再次用真摯且毫不心虛的眼神看向蕭熠,“皇上放心,奴婢也給您花銀子。奴婢的銀子,只給你們兩人花!”
蕭熠哈笑一聲。
“朕還以為,你故意提起弟弟,是想要朕給他些抬舉?!?
寧安搖頭。
“不用。”
“哦?”
“真的不用?!睂幇泊_實真心。她提弟弟,是希望皇帝記住有這么一個人,將來萬一有事可以幫一把。
但現(xiàn)在自己橫空出世已是站得太高,如果弟弟也被抬上去,那她姐弟倆就真成靶子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她現(xiàn)在尚無能力保護(hù)弟弟。
“奴婢名為寧安,弟弟名為寧平,母親的愿望就是我們姐弟倆平安度日。安平若有能力有抱負(fù),那他不用抬舉也能報效朝廷,若他只是平庸之輩,便不如過簡單日子?!?
蕭熠伸手,拍了拍寧安腦袋,“朕的安貴人,是個聰明人?!?
他確實不喜歡后妃向他提這種要求。前朝后宮往往牽連不斷,盤根錯節(jié),才導(dǎo)致很多事橫生枝節(jié)。
唐寧安娘家關(guān)系簡單,這也是他愿意恩寵的一個原因。
蕭熠掰過寧安臉,“以后,別自稱奴婢了。聽著不舒服?!?
“妾身謝皇上?!睂幇蔡鹦?,她心知自己在某人心中的位置高了一丁點。
“你既入了后宮,便知其中兇險。安寧度日于你亦是不易,朕希望你可以為自己多上心,保護(hù)好自己!”
蕭熠眸中帶柔,是真心實意,寧安微一恍惚,好久沒有人真的關(guān)心過自己了。
“謝謝,蕭四公子?!?
寧安又去抱了他,真心感謝之余,她也沒忘繼續(xù)努力去套牢他。
蕭熠鼻息一重,哼了一聲。
“再敢胡亂稱謂,朕便只能找嬤嬤好好教你規(guī)矩了?!?
“妾身這些年,最想得到的,就是蕭四公子的關(guān)心。妾身心想事成了?!?
果然這次,蕭熠沒推開她,也沒再反駁,反而是抬起她的下巴,“你想得到的,便只是蕭四的關(guān)心?”
下一息,寧安的人已被挪到了他的腿上,“蕭四還有許多其他,你要不要?”
“要!”寧安嗅到了一絲曖昧氣息。她回得斬釘截鐵,以為蕭熠要抱她進(jìn)里間,直接留宿下來……
她手臂都架好了,害羞的表情都做好了。
可男人卻突然笑出了聲。
“唐寧安,你也太猴急了!”他竟是打趣。“飯沒吃完,朕指的,不是床笫那事?!?
這下,寧安的假羞成了真赧,紅云直接燒上了臉頰。
蕭熠收笑,帶了幾分認(rèn)真。
“你要寵,朕可以給,蕭四也可以給。但恩寵伴著風(fēng)險,你無家族助力,前路茫茫,朕越寵你,你便越危險。你要想好了。”
“妾身不怕?!边@一句,真的不能再真。重活一世,她有大仇要報,有親人要護(hù),從來就沒打算留退路。
“只要能追隨皇上腳步,能為皇上分憂,能讓皇上歡喜,能叫皇上舒心,妾身無所畏懼。”
她的眼神和話語一樣堅定。
“好?!笔掛诘故菦]有再多說,松開了寧安,大口吃起……
寧安則繼續(xù)大膽,不顧男人嘴里還在嚼,上前捧起了蕭熠的臉,“皇上剛剛笑的時候,這里和這里,有淺淺的酒窩,笑起來很好看。”
“朕剛剛笑了?”蕭熠蹙眉,他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