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坐在神駿黑馬之上的巨大身影遮蔽天光,投落無盡陰影入城。
這身影極為雄武挺拔,細(xì)腰乍背,猿臂蜂腰。
坐在馬上,巍然如山岳,挺拔如險峰,肩寬如擔(dān)山,
其身披暗紅大氅,隨風(fēng)翻動,如潑墨流云;
倒提擎天大戟,金輝流轉(zhuǎn),若銀河落野!
一雙兇眸于暗處生光,煞氣沖天,掃過之處,連風(fēng)都似凝固了。
端的是霸烈無比,殺氣如凝。
他一騎當(dāng)先,大馬金刀入了城來。
其麾下馬匹,好似能夠與其心意相通,也是霸烈無比,大步向前,行若風(fēng)雷。
守在城門下的武安城官員們,包括縣令王博在內(nèi),在看清這身影的瞬間,全都面色一白,屏住了呼吸。
素聞血屠閻羅之名,這親眼見到,才發(fā)現(xiàn)其本人煞威之盛,更勝其名!
王博袍角的褶皺里還沾著晨起的露水,顯然是天不亮就候在城門下。
此刻他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喉結(jié)滾動了三次,才勉強(qiáng)開了口,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臣武安城縣令王博,拜見武威君,城中已經(jīng)擺好宴席,請君上赴宴!”
旁邊的主簿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才確認(rèn)不是在做夢。
這等威勢,比傳聞中說的“劈天裂云”還要可怖,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覺得胸口像壓著塊巨石,連呼吸都困難。
趙誠俯視王博,目光平靜無波,卻像帶著無形的壓力。
王博渾身一顫,慌忙低下頭,視線死死盯著自己的鞋尖,不敢有半分對視。
“赴宴不必了?!?
趙誠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城門內(nèi)外,“你們回縣廷等候,稍后會有人來交接政務(wù),配合好便是。”
“是,君上。”
王博的聲音細(xì)若蚊蚋,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官服前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他不敢多,實在是趙誠身上的煞氣太過濃烈,壓力太大,多待一刻,都覺得心臟要被壓碎。
趙誠帶著血衣軍入城,黑甲紅披的銳士列成整齊的方陣,從東門長驅(qū)而入,直奔工坊區(qū)。
這整個血衣軍軍氣如焚天之焰,煞氣沖天。
甲葉碰撞的脆響與馬蹄聲震得青石板發(fā)顫。
那些躲在家中看到趙誠的百姓,一個個白了臉,軟了腿,甚至有那成年男子直接被嚇得坐在地上啜泣起來。
更有甚者,嚇得直接昏厥了過去。
再看其身后的血衣軍,那種尸山血海里面淘洗出來的煞氣,更是讓所有人膽戰(zhàn)心驚。
隨著血衣軍入城,所有的百姓都感覺好似有一股極低極深極重的黑云,壓在了武安城的上空,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種殺氣,城東的楊屠夫殺了千百頭豬,在他面前,就像個穿開襠褲的小娃娃!”
“血屠進(jìn)城了,他不會大開殺戒,拿我們練邪術(shù)采生折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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