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命爾為攻趙大將軍,總領(lǐng)血衣軍,自潁川郡整兵進發(fā),往伐趙國。
務(wù)須嚴(yán)整部伍,乘時疾進,毋失機宜。潁川郡上下,兵甲糧秣,皆聽調(diào)遣。
克期建功,以復(fù)王命?!?
好么,大將軍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就沒了?
合著我是送虎符來的是吧?
這下,扶蘇真的感覺天都塌了。
這時候他哪里還不明白,合著王父和趙誠早就勾結(jié)在了一起,糊弄那些奸臣呢!
他們不但騙敵國,騙友軍,甚至連自己都騙!
氣抖冷!
扶蘇氣的臉都鼓起來了,幽幽地看著趙誠,卻被趙誠踹了一腳,瞬間破功。
“還不快去準(zhǔn)備!”
“這就去這就去?!?
扶蘇屁顛屁顛地去準(zhǔn)備了。
一個時辰之后。
陽翟城門大開,兩萬血衣軍如離弦之箭般奔出,往北方疾馳而去!
血衣軍每人都配有頂尖悍馬。
一人兩匹換乘,奔馬如風(fēng)。
全軍沿著太行山東麓通道飛速北上,準(zhǔn)備直穿魏國邊地,自趙魏邊境突破而入。
兩萬余騎猶如黑夜幽魂,沒過多久,便已經(jīng)突破了魏國邊境,突兀地出現(xiàn)在汲縣之外。
馬蹄聲如遙遠天邊的悶雷,隱隱約約響起。
汲縣城頭的衛(wèi)卒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這馬蹄雷音越來越響,甚至地面都震顫起來,他們終于睜開睡眼。
一看之下,眼睛頓時瞪得渾圓。
而后汲縣轟然大亂!
“敵襲!敵襲??!”
“什么敵襲?亂叫什么?”
守城將領(lǐng)一臉懵逼奔上城頭,根本不信有人會突然來打汲縣。
但再一看,差點將汲縣守城將軍嚇個半死!
那月色之下,兩萬騎兵如玄黑洪流一般洶涌而來,其速如風(fēng),其勢如電,剛剛還在遠處,眨眼已是近前!
軍氣烈烈席卷之下,守將感覺這城墻都快被沖垮!
“這這這這……這是誰的軍隊!?”
眼看那軍隊已經(jīng)到了城下,當(dāng)先一名魁軀大將奔速不停,竟是直奔城門。
守將真是心驚肉跳,自家城門明明堅不可摧。
但在這股勢頭下,他就突然感覺這城門好似紙糊的一般,必被摧枯拉朽!
他慌忙喊道,“來將何人?為何攻魏啊?”
趙誠喝道,“吾名趙誠,攻趙借道,開城!”
“血屠閻羅???”守將一聽,渾身一顫,好似有股電流竄過般全身發(fā)麻。
“大將軍稍待!這就開,這就開??!”
他狂奔至城下,親自打開了城門!
趙誠策馬而入。
他的馬極為高大,馬背比守將腦袋還高,更不要說坐在馬背上的高大雄絕之軀。
直面此人,守將終于明白為何韓人聞風(fēng)喪膽。
那壓迫感如巨峰崩塌壓倒而來。
僅僅是站在這里,一種身陷虎口般的危機感便瘋狂沖擊著他的大腦,心中傳來警鐘長鳴洶涌如潮!
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到極致,完全無法呼吸。
月光落在那身著大鎧的魁軀上,無邊陰影籠罩將領(lǐng),將領(lǐng)看不清那身影,只能聽到令人膽寒的聲音。
“走漏一絲風(fēng)聲,某就回來屠了這城,明白?”
守將感覺舌頭都因為緊張而僵硬,連連道,“明白,明白?!?
兩萬血衣軍穿城而過,雷音透天而起,煌煌烈烈,大搖大擺。
滿城皆驚。
然而第二日,卻沒有任何人知道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諱莫如深,汲縣更是閉城三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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