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這一腳,差點把他的腦袋踢沒了!
自己還想著過來提前抱大腿呢,結(jié)果大腿沒抱上,差點就提前結(jié)了大仇!
斷我抱大腿之路,簡直就是找死??!
“回去領(lǐng)天罰。”
天罰……
天級罰戮,生不如死。
秘士臉色一白,卻順從點頭。
此時一旁的張余已經(jīng)是汗出如瀑,他也嚇壞了。
那間子已經(jīng)如此厲害,隨便一動就將他輕松甩開,完全敵對不過。
這間子頭目一腳將其踹飛如此之遠,又該如何厲害?
這可壞了!
對方直接來了一個團伙啊。
自己這是打不過了,但媳婦還在宅子里面,跑是不能跑的,這該如何是好?
心念急轉(zhuǎn)之間,張余渾身緊繃,死死地盯著頓弱,思索著破敵之策。
短短時間內(nèi),額頭已經(jīng)是冒出汗水來了。
三人僵持之際,頓弱突然快步來到張余深淺,在張余警戒之中,彎腰深深一揖。
“我管教下屬不力,還望恕罪?!?
張余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間子頭目”,半晌沒回過神來。
周圍的黑冰臺秘士也驚呆了。
這村民難道是什么秦國隱世不出的大人物?
竟然能夠讓黑冰臺的首領(lǐng)如此禮敬?
之前冒犯了張余的秘士更是面如死灰,他何曾見過頓弱如此禮遇秦王之外的其他人?
何況對方表面看起來只是一個村民,往往這種反差,都是返璞歸真的大人物!
自己這是冒犯了什么存在?
“你們……不是韓國的間子嗎?”張余疑惑的問道。
頓弱真誠笑道,“說我們是間子也不算說錯,不過我們就算做間子,也是秦國的間子?!?
“介紹一下,我叫頓弱,奉大王陛下手令,前來查探趙誠生平?!?
“方城隘口一戰(zhàn),趙誠勇武,軍功卓著,已經(jīng)落入大王眼中,大王重視,特命我等探清趙誠生平,背景,性情,以便日后重用?!?
他說得實在真誠,又拿出了秦王手令,同時又給張余看了自己那黑冰令牌,以及從縣令之中拿出來的戶籍簡。
“我剛從縣治過來,與蒙威相識,若是不信,咱們可以去蒙威那里一敘。”
雖然說張余認不出來手令和黑冰令牌,但不妨礙他認識那戶籍簡。
前些日子他剛剛親手拿著賜爵令去更換的戶籍,那戶籍簡上還有他的代印,做不了假。
“原來是這樣?!睆堄嗟弥w誠的勇武已經(jīng)落入到了大王眼中,即將得到大王重用,頓時高興起來。
他看向之前誤會的秘士,“對不住小伙子,之前是我誤會了?!?
他又看向頓弱,“是我先動的手,就別責(zé)罰他了。”
頓弱搖了搖頭,“他是個新人,做事沒守規(guī)矩,當(dāng)然要讓他長些記性。”
他揮了揮手,讓手下全都撤去,而后就與張余蹲在田壟邊上,交談起來。
那一身不凡的繡服穿在身上,此時卻仍然有一股老農(nóng)的氣質(zhì)。
蹲在張余身邊,絲毫不顯得違和,完美融入到了環(huán)境之中。
二人談起趙誠生平。
張余頗為感慨。
“……這孩子從小就沒見過他爹,十幾歲又沒了娘,過得孤苦伶仃,好在他有出息,一個人就能種得來百畝地,甚至還有余力幫我們做些農(nóng)活?!?
“十里八鄉(xiāng)的人見了他,誰不得贊一句鐵打的小伙?都等著他到歲數(shù),把自己家的姑娘嫁給他嘞!”
張余自豪著,又咧了咧嘴,“就是飯量實在太大,半個月就能吃空我家的米缸,還得經(jīng)常上山打獵,才勉強算是養(yǎng)活了他自己?!?
“就這,還是吃不飽,才十五歲就鬧著要去入伍參軍,咱秦國有規(guī)定啊,不到歲數(shù)哪里能讓他去參軍?!?
“誰知道,突然又打起仗來了,他之前就想要入伍參軍。
這下好了,年齡標(biāo)準下放,他是高高興興的去參軍了,才封了個爵,就把他舅母嚇得好幾宿睡不著覺?!?
“大人,你大可放心,咱家人都是良民,沒有那作奸犯科的貨色?!?
好似生怕頓弱不信,他還說起了自己,“我跟著中央軍,打過好幾場仗嘞,殺過五六個韓兵,從小就教趙誠忠勇……”
頓弱一直輕聲附和,讓張余很有訴說的欲望。
但當(dāng)張余停下來,頓弱自然而然地問道,“我自然相信他是好孩子,不過背景上,還得了解了解他爹的情況……”
張余沒有說話,有些臊眉耷眼。
頓弱知道此事不能太明顯,對方若是不說,或者不知道,反而是大好事。
“不知道也無妨?!?
誰知道張余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那個狗娘養(yǎng)的……”
頓弱渾身一震,心頭暴跳間,差點伸手去捂張余的嘴。
我的祖宗誒,這可不興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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