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受傷的突騎精銳們看著趙誠,神色有些復(fù)雜,有心跟隨,但他們是真的打不了了,一個個都受傷不輕,而且體力消耗巨大,此時再參戰(zhàn),根本發(fā)揮不出多少戰(zhàn)力。
只有他們這些經(jīng)歷過這一戰(zhàn)的,才知道此時趙誠還站在那里、甚至還能夠繼續(xù)參戰(zhàn)的含金量。
這完全是個鐵打的戰(zhàn)神??!
“其余人隨我走,占領(lǐng)方城隘口!”
此時上千良駒都已經(jīng)登上城墻,沿著城墻上的馬道,向著隘口方向奔襲而去,蒙恬依然是一馬當先,在其側(cè)方,便是滿身鮮血,殺氣四溢的飛騎趙誠!
……
“報!”
一突騎斥候飛騎入營,來到蒙武身前,匯報軍情。
“斥候前鋒在南麓登城中伏,韓守軍在南麓埋伏了近兩千人……”
蒙武聞臉色不變,心中卻是暗嘆,可惜了那天賦異稟的少年。
沒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一次冒失便是殞命的下場,這就是戰(zhàn)場。
慈不掌兵,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逝,蒙武的腦海之中已經(jīng)開始推演接下來的兵力和戰(zhàn)術(shù),準備排兵布陣,配合北路輕騎破開隘口。
卻聽斥候語速極快地繼續(xù)說道,“斥候前鋒趙誠一人抵住上千韓軍,率領(lǐng)百余突騎精銳,強行占領(lǐng)南麓一角,堅持到蒙恬五百主趕到,我軍大破南麓守軍,只余小股韓兵潰逃進入山林……”
“嗯?”
蒙武腦海之中的軍陣瞬間被打亂了,他認真看著斥候,威嚴氣息如山彌漫。
“軍中無戲!你再說一遍,趙誠率百余突騎占領(lǐng)了南麓一角?”
斥候斬釘截鐵道,“千真萬確,我等到時,戰(zhàn)況異常慘烈,前鋒趙誠渾身浴血,領(lǐng)百余人與韓軍對沖強殺,死戰(zhàn)不退,在南麓占領(lǐng)了一片區(qū)域,我來報時,韓軍已經(jīng)潰敗?!?
蒙武微怔片刻,合掌大笑起來,“彩!!”
“天生神將,銳不可當!”
“任那韓明想破頭也想不到,他當做突破口的南麓妙手,被一個少年給破了!”
“如若不然,我還要稍微廢些功夫,這下好了,韓明已是甕中之鱉,隘口可破!”
他抬手揮舞令旗,軍令傳出,早已嚴陣以待的攻城大軍直奔隘口!
……
“報,將軍!方城北麓有敵軍突襲,我方北麓兵力不足,最多只能堅持兩個時辰了!”
韓明看著眼前的士兵,并不慌張,“無妨,本將早有安排,兩個時辰足夠了?!?
韓軍軍力薄弱,此地駐守的兵力并不算多,只有一萬余人,但卻都算是韓軍精銳。
如此兵力,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一直守住隘口,但卻可憑借易守難攻的方城隘口,極大殺傷秦軍力量。
秦軍若攻,便要被他狠狠啃下一大塊肉。
若不攻,方城隘口便是他們的一根肉中刺,不論是攻向葉縣還是挺進南陽,方城都是懸在他們背后的一把刀,能讓他們?nèi)缑⒃诒常?
此時局面已經(jīng)清晰起來,韓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既然北麓猛攻,那么南麓便是佯攻,我提前設(shè)伏的兩千精銳守軍,再加上派去繞后的輕裝步兵圍殺,足可徹底吞下對方的佯攻之兵,最終匯合,支援北麓,秦兵哪里討得了好?”
韓明心情大快。
在他看來,那派往河谷之中的兩千兵力,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配合南麓守軍,將佯攻的蒙恬一部全部圍殺了。
南麓大勝,士氣如虹,足可支援北麓,憑借有利地勢,輕松擊退秦軍在北麓的進攻。
以如此兵力,打出這樣的漂亮仗,可謂是以少勝多的典范。
韓明自己也不由有些自得。
正這時,南面墻道之上,一渾身染血,身后中箭狼狽無比的韓軍守將奔馬而來,身軀搖搖欲墜。
韓明見狀頓時臉色一變,“王勇?”
“你不在鎮(zhèn)守南麓,怎么弄成了這樣???”
奔馬迅速到了近前,臉色異常蒼白的王勇翻身下馬,撲通跪地,雙目血紅,面色悲切。
“將軍!南麓……失守!我軍大??!”
韓明眼前一黑,身子搖晃差點摔倒。
他咬牙切齒問道,“我提前設(shè)伏,更有援軍圍殺,怎會如此?!”
王勇咬牙,羞愧難當。
他嘴唇顫抖,艱難開口,“那攻城秦軍之中……出了個少年煞星,竟……竟領(lǐng)著二百余人攻上城墻,四面沖殺!”
“我以上千守軍退之,哪成想,這煞星力大無窮,奔如虎豹,更好似刀槍不入,體力不竭?!?
“他以一人之力,竟可抵千軍猛攻,殺了我軍上百人依然不見絲毫疲態(tài),向前沖殺,銳不可當,無論怎樣都殺他不死!”
“如此血戰(zhàn)半晌,不但沒能將他趕下方城,反而被他硬生生占下了一片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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