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德威爾頒布了一系列用以穩(wěn)固自己位子的政令,取得了還算不錯的成果。
因此他倒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只是對于楊天的憎恨與日俱增。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聊天他也不需要如此費心勞神。
“楊天!”
呼吸,深呼吸。
威廉臉色陰沉,他咬牙低聲開口:“你給我等著?!?
“我們之間的仇怨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我一定會親手將你碎尸萬段?!?
話音剛落!
許是有風(fēng),大會議室的門不知何時被吹得悄然關(guān)閉。
剛剛更換的燈也有些接觸不良,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威廉抬頭看了一眼接觸不良的燈,眼底流露出濃郁的疑惑之色。
緊接著如同幽靈一般的聲音傳入耳中。
“想不到威廉先生對我們的尊主居然如此上心。”
“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居然還記著要將我們的尊主碎尸萬段呢?!?
威廉臉色驟變。
他‘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左顧右盼。
“誰!”
“什么人!”
“給我滾出來!”
威廉滿臉慌張,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恰好擊潰了他內(nèi)心的防線,觸碰到了他內(nèi)心最大的恐懼。
接連后退,抵達角落后威廉大喊:“來人來人!”
巨大的聲音傳遞在整個大會議室之中,空蕩蕩的會議室不斷回響著威廉的聲音。
然而威廉卻沒有迎來哪怕絲毫的回應(yīng)。
這讓他更加恐懼。
緊接著威廉就看到了有人從角落之中走出。
那人一身黑衣,仿佛渾身上下都籠罩在黑暗之中一般,任憑威廉如何努力,也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真正樣貌。
“你,你是什么人!”
“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可是大不列顛國國府的大會議室,未經(jīng)允許闖入此處者,必死無疑!”
前方那宛如從黑暗之中走來的身影看起來很是從容和平靜。
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他緩步走到其中一張椅子前,落座后淡淡的看了威廉一眼,方才開口:“怎么你們各大國家的決策者都是如此一副軟弱的樣子嗎?”
“你們曾經(jīng)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嗎?”
“真正遇到危險只會哭著喊媽媽嗎?”
“甚至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
“居然問題我是什么人?”
“我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嗎?”
威廉驟然反應(yīng)了過來。
“你是黑暗王國的人?”
“你是黑暗王國派來的殺手?”
“是楊天派你來的對不對?”
“他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雙倍,不,十倍!”
“只要你愿意放我一馬,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那人笑了笑:“我想要你的命,你能給嗎?”
威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但這里總歸是大不列顛國的國府,是他的地盤。
他堅信著,只要拖到他的人到來,面前的人必死無疑。
呼吸,深呼吸。
威廉勉強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他看向前方男人開口:“這位朋友,我已經(jīng)深刻認(rèn)識到了此前的錯誤?!?
“你可以回去轉(zhuǎn)告楊天,此前我們和楊婷的所有恩怨可以一筆勾銷。”
“之后我們也絕對不會再對楊天出手?!?
“我發(fā)誓。”
“或者,你可以提出一些條件,只要在合理范疇之內(nèi),我絕對滿足?!?
男人依舊在笑著,他開口說:“威廉先生是在拖延時間嗎?”
“你打算拖到你的人趕到這里殺了我,是嗎?”
威廉臉色一變。
前方的男人仿佛料定一切一般,他一臉平靜的開口:“威廉先生,如果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的話……”
“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雖說你本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但你總歸是大不列顛國的決策者?!?
“刺殺你這種事,你覺得黑暗王國會只派我一個人來嗎?”
似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男人起身走到門口,隨手推開了大門,沖著外面喊了好幾嗓子。
接著轉(zhuǎn)頭看向威廉:“你瞧,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到這邊的動靜。”
他看了一眼時間。
“威廉先生,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
“在接下來一個小時的時間里,無論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都不會有人趕過來?!?
“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我做什么都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威廉面如死灰。
他跟根本不知道黑暗王國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清楚的是,自己今天怕是必死無疑了。
不過總歸是大不列顛國的決策者,他不想就這么輕松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男人,威廉廢了不小的力氣才勉強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他開口:“刺殺大不列顛國的決策者,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你剛剛也說了,為此你們黑暗王國做出了不小的努力?!?
“你應(yīng)該清楚,一旦我死在你的手上,一旦我的死和你們黑暗王國扯上關(guān)系,大不列顛國將會成為你們黑暗王國最大的敵人?!?
“我知道如今的黑暗世界動亂不斷,你們黑暗王國需要應(yīng)對的敵人十分的多。”
“若再多我大不列顛國一個,你們黑暗王國當(dāng)真能夠扛得住嗎?”
前方男人笑了。
“威廉先生也說了,我們黑暗王國的敵人非常多?!?
“華國有句古話,叫虱子多了不癢。”
“你覺得,我黑暗王國怕多你大不列顛國一個敵人嗎?”
威廉的臉色更加凝重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既然你們不怕招惹我們大不列顛國,而且已經(jīng)為此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
“那你就該直接對我出手?!?
“你為何還要允許我拖延這么久的時間?”
“你怕了,對不對!”
威廉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他臉上再沒有哪怕絲毫的恐懼,他認(rèn)定了黑暗王國或許不怕招惹大不列顛國,但面前的人怕!
“朋友。”
“我確實和楊天有著難以化解的恩怨?!?
“但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仇恨?!?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放過一馬,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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