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顧景這個說法,莫非這個病秧子還有什么特殊之處不成?
顧景神秘的笑笑,又壓低了聲音:“因為,他夠蠢?!?
顧昱更聽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夠蠢,難道不該遠(yuǎn)離嗎?
他不喜歡和蠢人打交道的,因為那樣累心的很。
顧景搖搖頭:“六皇弟一直讀圣賢書,太缺少市井之氣了。”
顧昱站直了身子,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語氣也恭敬了幾分:“還請三皇兄賜教。”
顧景笑笑:“六皇弟可聽說過這么一句話。”
“好人和惡人絞盡腦汁,機(jī)關(guān)算計,都不如一個蠢人的靈機(jī)一動?!?
顧昱捏了捏手指:“三皇兄的意思是……”
“唐澤松就是這個蠢人?”
“是了是了。”
“他確實干過不少的蠢事,要不是老九他們激靈,估計九皇子府和固安候府都會被他給坑了?!?
“三皇兄果然大才,佩服,佩服?!?
“只是……”
“他既然蠢到這種程度,又怎么能為我們所用?”
“不知三皇兄有什么妙招?”
“愿聞其詳。”
顧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笑道:“你說,唐澤松現(xiàn)在最渴望的是什么?”
顧昱頓了一下:“攀上九皇子府的大船?!?
之前唐澤月所為,真是個好機(jī)會。
只可惜,唐澤松沒抓住。
那么好的機(jī)會,那么多次出手的機(jī)會,可惜了。
這么一說,果然是個蠢人。
顧景搖搖頭。
顧昱一愣,眉頭再次緊蹙起來,看向顧景:“還請三皇兄明示?!?
顧景放下茶杯,篤定道:“他最渴望的是……健康。”
顧昱抿了抿唇:“這么說,也沒錯?!?
唐澤松自幼落水,身體就垮了,這些年來,都是病懨懨的,每日都要喝藥,靠藥物活著。
若非是生在了侯府,早就死了。
久病之人,確實會渴望自己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三皇兄有辦法為他醫(yī)治?”
“他那可是舊疾?!?
“唐卿卿那般高明的醫(yī)術(shù),都只能用藥膳的法子,幫他慢慢調(diào)養(yǎng)?!?
“可見,他這舊疾有多么的難治?!?
“其實,當(dāng)初他若是不跟唐卿卿鬧翻,沒準(zhǔn)兒現(xiàn)在早好了?!?
“就和唐家老五似的,過的意氣風(fēng)發(fā)?!?
說到這里,顧昱嘖嘖了兩聲:“不愧是圓心大師所的福星,確實可以福澤身邊的人?!?
顧景沒有接這個話頭,只是淡淡說道:“我手下有一名老大夫?!?
“醫(yī)術(shù)自然是比不過九弟妹的。”
“但是……”
顧景壓低了聲音,笑容很瘆人:“讓他短時間內(nèi)好起來,完全沒問題。”
顧昱一愣:“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那能維持多久?”
“如果時間太短的話,怕是會反噬到我們?!?
“你也說,唐澤松很蠢,到時候若是反噬的話,你我焉有好果子吃?”
顧景笑聲更瘆人了:“一年的時間,你說夠不?”
顧昱只覺得后背冷嗖嗖的:“一年后呢?”
顧景淡然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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