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先生委屈道:“不止是毒,應(yīng)該是中了蠱?!?
“師父教我醫(yī)毒,可沒教過我蠱?!?
“故而不能確定。”
“所以大深夜的,才勞煩師父跑這一趟,確實都是徒兒無能。”
費三娘瞥了秋先生一眼:“你這是埋怨我的?”
秋先生忙的擺手:“不,不是?!?
“徒兒只是想請教師父,看看徒兒的猜測是否準(zhǔn)確?!?
“別廢話了,帶路吧?!辟M三娘松開手。
秋先生立刻揉著自己的耳朵說道:“師父,就在里面,您請……”
有趙府醫(yī)時不時用銀針讓唐澤月安靜下來,故而他此刻雖然眸底紅的駭人,卻還算安靜。
費三娘近前查探了一番。
也不過盞茶的功夫。
“師父,這么快您就有定論了?”秋先生勤謹(jǐn)?shù)亩松弦槐琛?
費三娘抿了一口氣:“確實是中了蠱,又中了毒。”
“毒好說?!?
“天底下再厲害的毒,也怕我費三娘?!?
“只是這蠱,并非尋常蠱?!?
“是苗疆的。”
“若是尋常蠱,我能將之引出來,然后消滅。”
“但苗疆的蠱,厲害的多?!?
“我若是強行的引的話,一來有可能會傷了他的身子,二來也有可能會讓對方察覺從而魚死網(wǎng)破?!?
唐澤照皺眉:“苗蠱不準(zhǔn)入京的?!?
顧沉點點頭:“話是這么說,但是之前春獵時,不也有苗蠱入京了嗎?”
唐澤照抿了抿唇:“可那人,不是苗疆叛徒,已經(jīng)被殺了嗎?”
“莫非,苗疆有什么心思?”
顧沉臉色有些凝重:“時不時要找到施蠱的人?”
費三娘點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
唐澤照想了想,問道:“這蠱,是通過什么途徑上了我二哥的身的?”
不等費三娘回答,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是傻了?!?
蠱,自古以來防不勝防。
各種招式應(yīng)有盡有。
費三娘笑笑:“若說別的蠱,我不敢說,但此蠱,只能從口入?!?
“從口入?”唐澤照蹙緊了眉頭:“這么說,是有人在飲食里,給我二哥既下毒又下蠱了?!?
“費神醫(yī),您知道這是什么蠱?”顧沉問道。
“操控蠱?!辟M三娘說道:“此蠱,可通過母蠱對子蠱的影響,從而達到操控人的目的?!?
“但人,哪有那么容易操控的?!?
“所以唐澤月情緒才會很不穩(wěn)定,頭疼欲裂,甚至是暈倒。”
“原來如此。”顧沉點點頭:“怪不得我們今天在茶社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
“想必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操控了。”
“綠裳一事,還有謠一事,或許就是他被操控后的行為?!?
也就是說,有人想要借唐澤月對付卿卿。
顧沉瞇起了眼睛。
眸底不由的浮現(xiàn)出點點寒意:卿卿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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