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響后,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你回來了?”
顧沉脫下斗篷,站在火爐旁,一邊烤火一邊說道:“不是讓你先休息嗎?”
“和大家一起守夜,過了困勁兒?!碧魄淝涞沽艘槐瓱岵?,遞給顧沉:“天寒地凍的,快喝杯熱茶吧。”
顧沉烤熱乎了自己,這才走到唐卿卿身邊,接過熱茶。
唐卿卿細(xì)細(xì)打量了他一會兒。
“看什么呢?”
“除夕夜宴,殿下竟然沒怎么喝酒,難不成沒人來敬酒?”唐卿卿笑問道。
“有,但是被我拒絕了?!鳖櫝列Φ溃骸爸皇墙o父皇,祖母,母妃他們敬酒不能省,所以還是喝了幾杯?!?
“別人敬酒都不喝,合適嗎?”唐卿卿問道。
“我又不需要結(jié)交他們。”顧沉笑笑:“這樣,父皇才會對我放心?!?
“也對。”唐卿卿點(diǎn)點(diǎn)頭:“時候不早了,早點(diǎn)兒休息吧,明日一早,你還要跟隨父皇去祭天祭祖呢。”
“好?!鳖櫝翐Q上家常衣服,和唐卿卿并肩躺在床上。
“小諾諾今晚可鬧騰了?”
“乖得很。”唐卿卿說道:“不過人小,精力不足,早早就睡下了?!?
“母妃說,等過完年,她會找機(jī)會出宮一趟,來看你和小諾諾。”顧沉又說道。
“理應(yīng)是我和諾諾去看母妃的。”唐卿卿說道。
“你如今還做月子呢,諾諾還小,不宜外出,母妃也是掛念你們?!鳖櫝琳f道。
“那我和諾諾,就恭迎母妃前來了?!碧魄淝湫Φ馈?
兩人沒有聊太久,就入睡了。
唐卿卿第二日無事。
畢竟還在月子中。
但顧沉可有很多事兒,要很早就起來。
故而,唐卿卿睡到自然醒后,顧沉早已經(jīng)出府了。
過完剩下的幾天月子,已經(jīng)到了初十。
唐卿卿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
幸而是冬天。
否則,她可堅(jiān)持不住。
才洗完澡,擦干頭發(fā),繡球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皇子妃,固安候府四少夫人求見?!?
“快請?!碧魄淝湔f道。
很快,宋昭便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臣婦宋昭,見過九皇子妃?!彼握岩酪?guī)矩行禮道。
“五嫂不必多禮。”唐卿卿趕緊上前將人扶了起來:“又不是在人前,不必守那么規(guī)矩。”
宋昭笑笑:“無論在哪里,規(guī)矩不能廢。”
隨即,坐到唐卿卿對面,說道:“我今日過來,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什么事情?”唐卿卿問道。
“綠裳回來了?!彼握颜f道。
“綠裳……”唐卿卿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被流放的固安候府三公子的貼身婢女?!彼握颜f道:“當(dāng)日,是跟隨一同前往北疆的?!?
“據(jù)我所知,唐澤送的流放之刑還沒結(jié)束吧?”唐卿卿抿唇道。
“沒結(jié)束,是綠裳自己回來的?!彼握颜f道。
“哦?”唐卿卿一愣。
當(dāng)日,五哥將賣身契還給了她,她卻依舊固執(zhí)的追隨唐澤松前去北疆。
那是個性子很倔的人。
怎么突然回來了?
“是跟著北疆的商隊(duì)回來?!彼握牙^續(xù)說道:“回來之后,便來了固安候府尋唐澤照?!?
“她想求我們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予她一些金銀?!?
“她準(zhǔn)備再回北疆,好好照顧唐澤松。”
“還說,唐澤松已經(jīng)知錯?!?
“如今在北疆,日日都在贖罪,過的很不好?!?
“聽唐澤照說,綠裳比之前變得蒼老了許多,一眼都不敢認(rèn)。”
“北疆苦寒。”
“正常之人都如此,唐澤松病懨之身,恐怕更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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