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大踏步離開了。
兩個小太監(jiān),跟在蘇沛然的身后,快步離開了。
他們兩個都是蘇沛然的心腹,不然蘇沛然也不會帶著他們一起來。
蘇沛然去養(yǎng)心殿復命。
明德帝坐在榻上沉默了好半晌,而后長嘆一聲:“畢竟與朕夫妻幾十載,好好葬了吧。”
像是重情重義的人一般。
蘇沛然躬身道:“是,奴才遵命?!?
說完,便退下了。
明德帝放下手里的書本,目光看著虛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手持上的珠子,撥動的越來越快。
可見,他此刻心緒有些不安。
趙無謂在一旁察觀色良久,才端著一杯茶上前一步:“皇上,冬日冷燥,您喝口茶潤潤?!?
明德帝回過神兒來,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這茶不錯,不但茶香清冽,還讓人口舌生津?!?
趙無謂立刻說道:“這是皇貴妃娘娘親自炮制的,說是冬天飲用最好?!?
“當時成功后,還讓墨太醫(yī)孫太醫(yī)等人仔細查驗過?!?
“又自己喝了十日?!?
“這才送到了您的跟前兒?!?
明德帝笑笑:“皇貴妃有心了,把朕親手設(shè)計的那件霽藍地描金堆荷壁瓶給她送過去?!?
趙無謂立刻躬身道:“是,奴才遵命,皇貴妃娘娘一定會特別喜歡?!?
“當時,您畫出來時,奴才就瞧見皇貴妃娘娘眼里的光了?!?
明德帝心情驟然變好:“就你嘴好。”
趙無謂跟著笑起來:“奴才笨嘴拙舌,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說著,便后退一步:“奴才讓蘇沛然立刻送過去?!?
剛剛閑下來的蘇沛然,就有領(lǐng)了這個任務(wù),帶著人抱著壁瓶,往翊坤宮去了。
九皇子府。
唐卿卿頗為悠閑的靠坐在藤椅上。
本來以為,與皇后娘娘當面對質(zhì),應(yīng)該會生出許多波瀾。
畢竟,那是皇后娘娘。
沒想到,竟這么順利。
她也就只是擔憂了那么一會兒,宮里的判決就下來了——廢后,賜白綾。
速度之快,她都有些發(fā)懵,感覺和做夢似的。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鳖櫝翉耐饷孀哌M來,抬手在唐卿卿眼前晃了晃,問道。
他已經(jīng)在外間兒烤過火了,身上暖融融的,不會帶了寒氣進來。
“皇后娘娘就這么……去了?”唐卿卿仰頭。
“嗯?!鳖櫝咙c點頭。
唐卿卿抿著唇:“就是感覺,有點兒不真實?;屎竽锬锂吘褂胁簧偈侄巍?
顧沉坐在一旁,將唐卿卿的手,護在自己的掌心中:“罪證確鑿,且四面楚歌,沒了退路?!?
“而且,再多的手段,也敵不過帝王的疑慮?!?
“那般罪證,也辯無可辯?!?
“只能說,她坑害慶國公府,舍棄宋凌楚,又舍棄茱萸這些棋,都走的很爛。”
“這些,本該是她的助力,如今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如果沒有她的這些爛棋,我也沒可能成功?!?
“是她自己,葬送了自己?!?
“什么唏噓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