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父皇應(yīng)該也聽過?!?
舒姣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卻并沒有接著往下說,只唇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朕聽過?”
乾元帝還真仔細思索了起來。
但他把舒姣的人際關(guān)系都捋了一遍,最終也只皺眉,“誰?”
“那可是兒臣的心頭好。給了父皇,誰又來幫兒臣呢?”
給你也不是不行。
咱倆換換,你也給我倆靠譜手下用。
舒姣這幾乎是明示了。
朝他的人伸手,乾元帝也不生氣。
想登基,沒人用怎么行?
不怕孩子費盡心思四處搜羅人才入懷,甚至想掏他的底,就怕孩子太過乖順,連伸手的膽子都沒有。
如此怯弱,又怎么應(yīng)對得了這不容踏錯一步的險惡朝堂?
嗯……
乾元帝略一沉吟,腦子里將手下大臣的名字挨個兒過了一遍。
“羨州賑災(zāi),你去吧?!?
且讓他看看,他這好女兒的真實能力。
乾元帝說著,眼眸微抬,“此去,由戶部侍郎宋知山統(tǒng)籌錢糧調(diào)度,你親赴羨州,與羨州知州方冀共同賑災(zāi)?!?
“三十萬兩?!?
“另派林運為欽差大臣,輔佐你?!?
“再調(diào)信武侯之子、廣平侯之子……隨你差遣。除此之外,你還想帶誰?”
林運林大人,處理賑災(zāi)的老手。
這是乾元帝怕舒姣沒真本事,扛不住事兒,反倒禍害了百姓,拿來兜底用的。
后面跟的那群功勛子弟,是留給舒姣的人才儲備。
她要有本事,這一趟出去,少說身后也該跟著三四個撐腰的老牌勢力,和幾個朝堂新秀。
最后是問舒姣――
有沒有已經(jīng)拉攏的心腹,要帶出去鍍金、過明路,塞進朝堂上占位置的?
可以說,他真是替舒姣考慮得很全面了。
這是好事兒。
這意味著,乾元帝對她上位這事兒,還算支持。
舒姣并沒立即應(yīng)聲。
“父皇,兒臣要用女官?!?
“只要有本事就行?!?
乾元帝回道。
女官不女官的無所謂,對皇帝來說,只要有用,那用誰不是用?
更何況他們梁朝……
插手朝堂的公主還少了嗎?
遠的不說。
他那好姑姑?襄和公主,現(xiàn)在手上都還握著東字營。
那可是騎兵啊??!
要不是襄和公主識趣,早前率先投了他,他不好卸磨殺驢的話,現(xiàn)在指定把東字營收到手上了。
雖然現(xiàn)在襄和公主也很低調(diào)聽話……
但一想軍權(quán)不在自己手上,乾元帝還是覺得好煩。
“兒臣要帶平襄侯之女,木英一并前往。”
舒姣說。
“隨你?!?
乾元帝應(yīng)著,“你那位能讓戶部開源的賢才呢?”
“兒臣就這么點兒班底,父皇都要惦記?”
舒姣眼波一轉(zhuǎn),楚楚可憐的望向他。
“對。”
乾元帝果斷點頭。
在看到舒姣幽怨不舍的目光時,他甚至笑了起來,“別裝了,你的人先給朕用用。這次賑災(zāi)你若辦得好,朕自有獎賞?!?
這變臉討好處的招數(shù),與他年幼時一模一樣。
指定是他的崽!
“多謝父皇。”
舒姣瞬間變臉,笑瞇瞇的點頭,“那兒臣就不客氣了,兒臣要入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