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一向看得長遠。
自從舒故進府,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成為他往上攀爬的絕佳助力。
你瞧,果然……
舒故只需在父親面前多兩句,他便入了父親的眼。
“這個,”
說著,舒故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白玉瓶,“你想辦法讓大少爺吃下?!?
“哦?”
袁景眉尾微挑,玩味輕笑,“他現(xiàn)在可不能死在我手上?!?
“不會讓他死的,只是會讓他……”
舒故落在袁景身上的目光緩緩?fù)?,“修身養(yǎng)性罷了。”
袁景:?。?!
袁景一下子就把腿夾住了,臉上的笑容也訕訕起來。
“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起身捎帶手就把玉瓶掃進袖中,他道:“最遲半月。你知道的,大哥愚蠢,我那位嫡母卻是有些心眼子在身上?!?
“嗯。”
舒故輕應(yīng)一聲。
送走袁景后,舒故坐在原地遲遲沒動,眉心緊鎖。
不知為何,她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不行!
一定要盡快弄明白,秦王府請來解蠱的人到底是誰?
最好……別是老熟人!
懷著不安的心,舒故進屋睡下,只是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wěn)。
另一邊舒姣就舒服多了。
一覺睡醒,享受著秦王府安排的婢女的貼身伺候,用早膳的時候,她才見全了秦王府上的主子。
老秦王妃、秦王、秦王妃、秦王世子,還有與秦王同父同母的袁鴻豐,和袁奕。
一共六個人。
見著舒姣,那幾人是連聲感謝。
因為老秦王醒了。
雖然眼下還很虛弱,說話都說不出什么聲兒,但至少人醒了!
“客氣?!?
舒姣微微頷首,收入老王妃送來的禮物,“不說別的,單憑袁叔與我娘的關(guān)系,秦王府出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此話一出,除了袁鴻豐一臉驕傲,其他幾位的臉色,只能用“微妙”來形容。
舒姣假裝沒看見。
其他人也迅速將話題轉(zhuǎn)移走。
用過早膳,舒姣便先去看了老秦王。
病情還算穩(wěn)定。
她先給扎了會兒銀針調(diào)和陰陽、疏通經(jīng)絡(luò),想了想,又給喂了顆藥丸。
“舒姑娘,說好的,今日我?guī)阍诰┏峭嫱鎯骸?
出了正院的門,袁奕有些期待的看向舒姣,俊眉修眼,顧盼神飛。
今日他穿了一身月牙白祥云紋長袍,腰間一枚流云百福佩,除此之外,別無裝飾。
但到底是天潢貴胄。
再如何素凈的打扮,也掩蓋不了滿身貴氣。
“好啊。那就辛苦袁哥哥了。這京城我還從未來過?!?
舒姣眼眸微轉(zhuǎn),帶著幾分遺憾和期待,“從前娘只叫我在寨子里練武煉蠱,都不曾讓我出去玩兒過?!?
緊跟在身側(cè)的舒冉:???
圣女,咱不是隔三差五去鎮(zhèn)子上遛彎兒嗎?
你擱這……
舒冉默不作聲的瞅了眼立馬露出心疼之色的袁奕――
嗯!
懂了。
圣女在這騙傻子。
嗚嗚嗚――
太欣慰了!
圣女終于知道騙漂亮男人,而不是被漂亮男人騙了!
她一定要寫信回去,讓圣主和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圣女她……終于長進了?。。?
舒冉激動得不行。
袁奕也心疼得不行,“那這次,是你第一次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