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皇子,又正在爭搶太子之位,斗來斗去沒人關(guān)心康正帝這位老父親受傷的心。
可不就叫季鶴伏突出了嗎?
他此時,可以說是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
憑借著又爭又搶的形式做派,成功在小氣記仇的康正帝心里,留下了一點影子。
而就這一點影子,便足夠讓季鶴伏擺脫九成被卸磨殺驢的死亡危機。
剩下那一成?
呵~
只要他活著,死亡危機就永遠(yuǎn)不會消散。
與此同時,懷孕的舒姣也沒消停。
夫人外交永遠(yuǎn)有效。
東暗示一句,西暗示一句,季鶴伏很快又恢復(fù)被朝臣彈劾,危機重重,只能依附于康正帝的弱小無助形象。
康正帝喜歡極了。
他最愛的就是這種孤臣、忠臣。
可他又哪里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季鶴伏做出來的假象呢?
上下勾結(jié),串通一氣。
皇帝又怎么了?
自古以來,被朝臣蒙蔽的皇帝,還少了嗎?
被朝臣暗殺的皇帝,都不止一兩個。
季鶴伏一邊忙著拉攏朝臣,結(jié)黨營私,一邊還得精心照顧好懷孕之后,疑似脾氣日漸上漲的舒姣。
可把他給累得不行。
舒姣有孕幾月之后,季鶴伏還特意跑去寧伯府,把舒母給接進府陪舒姣。
自從舒姣嫁給季鶴伏以后,舒母在寧伯府的地位,直線上升!
“原先我還需得步步算計,唯恐行差踏錯惹了伯爺厭棄,叫你我母女在府上寸步難行。”
舒母笑吟吟道:“眼下,我倒是都不怕了?!?
女兒嫁了個能不被伯府和主母拿捏的好夫君,連帶著都能給她撐腰了。
真是痛快。
沒生個兒子又如何?
女兒,自有女兒的能耐!
在府里能跟她打配合,出了府能給她撐腰。
主母倒是生了個兒子,小小年紀(jì)便是愚鈍紈绔做派,能有個什么用處?
當(dāng)然,舒母滿心的腹誹,卻是一個字也沒對舒姣說。
“娘?!?
舒姣虛虛握住舒母的手,“若是您在伯府待得不痛快,女兒給您換個宅院單獨住,如何?”
乍一聽這話,舒母其實是有些意動的。
但隨即她又輕搖搖頭,“走什么走?我們母女倆在伯府,花了多少時間才占據(jù)一席之地?走了,豈不是全便宜了那群手下敗將?”
“何況,伯府再是空架子,也是勛貴門第。娘在府上一日,你便有后臺一日?!?
她才不走!
她要把伯府那群妖艷賤人,通通熬死,包括伯爺那個蠢東西。到時候府上就她最大!
府上那么多銀錢田地,憑什么只能分給主母那個蠢兒子?
她要給女兒搶一些……
不!
最少要搶一半!
不,七成!
七成遺產(chǎn),才對得起她們母女二人,在伯府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下的那些委屈!
“娘,我也是擔(dān)心您在伯府受委屈?!?
舒姣輕聲道。
“不委屈。娘不委屈。”
舒母眼眸微瞇,唇角微勾,“娘現(xiàn)在也少下場了,就喜歡看那群蠢東西在府上瞎蹦的蠢樣子,天天都有樂子看呢?!?
“你那個活爹,去年八月帶了個有孕的外室進門。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