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想偷摸弄點兒錢財。
可二人一陣翻找之后,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四目相對,都傻了眼。
“她這么窮?”
“好歹也是個侯爵,怎么箱子里一片金葉子都沒有!”
“也是。她要有錢,何至于連你我手上那銀簪都得搶了去?!?
“那……我們就這么回?”
“要回你回,我今晚就睡這了?!?
這厚被子,這足足的炭火,整個屋子都是暖和的。哪像他倆的屋,冷得仿佛身上沾了幾層冰似的。
他今晚就睡這了!
“那我也不走?!?
左右今晚看樣子安樂侯也沒空過來,他倆抱團還能睡個暖和覺。
二人說著,就往床上去。
又不甘心的想,床上該不會藏了什么寶貝吧?于是又在床榻上翻找起來。
也不知碰到了什么,突然床榻中間凹陷下去。二人一時沒防備,隨著被褥就摔了進去。
寶貝!
二人眼神一對,興致勃勃的將床上那些被子枕頭都丟掉,果真在底下搜到幾個鎖著的木箱,打開一看,里頭金光燦燦。
這么多!
他們拿一點兒,就一點兒,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想著,他倆就把金子往身上揣。
揣著揣著,又從箱子里摸出幾封打開過的信。二人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啥人,一鼓勁決定打開來看。
不看也就罷了。
這一看不得了!
信上竟然是安樂侯在籌謀“撥亂反正”,要組織人手攻入皇宮,重登大位!!
“嘶~”
這信看得二人是頭皮發(fā)麻。
本來跟著安樂侯,他兩日子就夠苦了。沒想到都到這地步了,安樂侯還不肯罷休。
若她真鬧出什么事兒來,那他們倆豈不是也得跟著一塊兒,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不行不行!
這絕對不行!
至于為啥他倆不想跟著安樂侯搏一搏?
別鬧~
安樂侯啥人?整天沒日沒夜的喝酒,喝完就打夫郎,能有個什么出息?
而且,就算她真的造反成功……想到當年安樂侯對方清意的獨寵,他倆根本不敢奢望等安樂侯翻身后,能對他們有多好。
“好東西!”
一人緊緊抓住信封,“你想出去嗎?”
“你的意思是?”
“再在安樂侯府待下去,我怕被打死?!?
他倆低聲商量幾句,就把事情敲定下來,而后急急忙忙就揣著信找門外侍衛(wèi)告狀去了。
一聽涉及“造反”這種要命的大事,侍衛(wèi)也不敢多耽擱,連夜入宮奏稟舒姣。
大半夜的,才鉆進被窩的舒姣,就這么被薅了起來。
煩!
什么大事兒啊,非得挑這個點兒來說?
舒姣臉色微微發(fā)黑,換好衣服起身,在看到侍衛(wèi)送過來信后,笑了。
氣笑的。
信是寫給安樂侯的,落款的名字,舒姣倒也熟。
幾個沒什么能耐,不被她重用,靠吃祖宗老本在京里茍延殘喘,但偏偏自命不凡的勛貴;
還有倆因為去年被滅了國,被舒姣封了個爵位在京里“榮養(yǎng)”的亡國皇帝。
這陣容,也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