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
罵了一頓,定江侯心中的憋屈和不滿,已經(jīng)去了十之七八。
剩下的,得等安和帝徹底下臺,舒姣下旨將方清意從她家族譜上抹去,她這口怨氣才能徹底消散。
安和帝:……
她是真不知道,定江侯對這事兒怨氣這么大啊!
安和帝:“你為何不告訴朕?”
下之意就是,你要是早點告訴朕,朕不就不干這事兒了嗎?
你卻偏要跟舒姣合謀,做謀逆之事?這一切仍然還是你的錯。你忘恩負(fù)義,對不起朕的信任!
死到臨頭還在甩鍋呢。
朝臣怎么會聽不出來,定江侯聞一聲冷笑,“臣沒說過嗎?臣折子都上了三回,皇上您怎么說的?”
“呵呵~”
站在后方的,被迫迎娶付氏的夏郡王,也森森笑著,“皇上哪里會管我們這些人的臉面死活?”
“分明自己品味獨特,喜歡那低賤下流的青樓子,還以為大家都喜歡呢~”
“真真是,下賤的人,看什么都下賤!”
想到前些日子忍氣吞聲,怕被發(fā)現(xiàn)端倪還不得不對付氏好的自己,夏郡王陰惻惻的笑出聲來,“也是那付氏,不如君后有、福、氣?!?
“眼下怕是已經(jīng)去了?!?
參加宮宴前,她就已經(jīng)給付氏灌了一杯毒酒。
別說她狠。
那付氏留著,只會成為郡王府的恥辱,成為她唯一嫡女的風(fēng)險。他必死無疑!
“你們……你們……”
安和帝被一群人擠兌的,都有些沒話說。
戶部尚書冷聲道:“皇上為了君后,下旨修建行宮,又著重金打造珠寶,銀錢不夠便削減江南水患開支……”
昏君做派,一覽無余。
“前有商紂,后有后蜀末帝,美色亡國之事史書上屢見不鮮,皇上卻絲毫不顧……”
再聽聽大臣們的話,安和帝有種――
“都是因為方清意”的感覺。
方清意也知道大事不妙,連忙握緊安和帝的手,萬分可憐委屈的望著她。
“行了!”
眼看大宴要變成安和帝吐槽晚宴,為了不耽誤吉時,誠澤親王大手一揮,一個侍者不知道從哪兒,端著托盤就冒了出來。
托盤上,明黃色的衣服格外顯眼。
誠澤親王和溫親王,默契配合,把衣服披到舒姣身上。
然后上去把一動不動的安和帝拽下位,捎帶手就把方清意給推了下去。
“臣恭請皇上登基?!?
“臣恭請皇上登基?!?
一模一樣的一句話,分別從誠澤親王和溫親王嘴里喊出去。
二人將安和帝壓得死死的,安和帝伸手要去摸腰間的信物,重重往地上一擲,卻什么都沒發(fā)生。
不對啊!
朕的暗衛(wèi)呢?
母皇給朕留下來的人呢?
誠澤親王:呵,你母皇留沒留人我能不知道?現(xiàn)在那群人,都在地底下效忠先帝去了!
感覺到身上衣服一重,舒姣都愣了。
啊?
也沒人告訴她,還有“黃袍加身”這一出???誠澤親王你這黃袍什么時候縫的?
她怎么不知道?
“哎~全賴諸位信任,朕真是……”
舒姣忍住笑意,“不勝惶恐?。 ?
其余人眼看誠澤親王和溫親王都跪了,咋整?
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