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舒姣拍了拍袖子,將名冊往火堆里一燒,“收拾收拾,準備明年上位吧。”
離除夕也就一個多月,她忍得住。
不過為了斷絕這群人的后路,她覺得自己還要去干一件事。
“清枝,還在方清意身邊嗎?”
“在的?!?
“送信進去吧。眼下今上正是說一不二,大權在握的時候,他伺候的主子,也該有點兒野心了?!?
貴君算什么呢?
想想原劇情里,都坐到跟安和帝共天下的方清意……
舒姣覺得,她還是可以成全對方一場美夢的。
比如,讓他升個君后。
不過,君后大典就不用辦了,直接讓禮部趁機給她策劃登基大典吧。
這樣也不用耽擱時間。
舒姣唇角微勾,一肚子的壞水兒都在眼睛里晃。
左秋白沉默片刻,品了品舒姣這話的意思,而后試探問道:“畢竟是皇上看重的君后,想來禮部要繁忙些時日了?!?
“是啊。不過也不用太隆重,平常就好?!?
懂了。
左秋白明悟,這是主子要借封君后大典,直接搞登基大典。
至于到底隆不隆重,就看禮部的人有沒有心了。
“主子,屬下這就催清枝辦事兒去?!?
左秋白沉聲道。
舒姣微微頷首,“前朝也得催一催?!?
“屬下明白?!?
左秋白應著。
次日,前朝就開始上折,表示:君后之位不得空懸,請安和帝復立君后。
一個催。
兩個催。
催催催,把安和帝的好心情都給催沒了。
“復立君后?立誰?立那個殘害皇嗣的毒夫嗎?朕與廢君,妻夫情斷,絕不可再立!”
安和帝冷聲說。
朝臣:你說什么?什么情斷?聽不見!
廢君殘害皇嗣?
那確實是他不對。
可他已經(jīng)受到教訓了。畢竟是你發(fā)夫啊~你怎么能這么殘忍、這么無情、這么無理取鬧呢?
安和帝:誰無理取鬧?
你們瘋了?
朝臣:我不管,你得立君后。沒有君后,后宮不寧,前朝不穩(wěn),巴拉巴拉巴拉……
安和帝已經(jīng)快被油鹽不進的朝臣氣瘋了。
這些日子一直沒人跟她唱反調(diào),冷不丁來一下這么猛的,她還真有點兒受不了。
一氣之下,直接退朝。
而宮里的清枝,看著一大早傳過來的消息――讓方清意登臨君后之位,陷入沉思。
主子可真看得起他。
他要有這本事,他就是皇帝了。
但想想自己床底下那一箱金葉子,清枝深吸口氣,暗自給自己打氣――
他能行!
清枝就這樣揣著任務,回到了方清意身邊,正準備出聲挑起方清意野心,就聽得他說:“清枝,眼下君后之位空懸……”
清枝:大喜!
天助我也!
“主子所極是??!”
“現(xiàn)在后宮眾君誰敢跟您比?論身份,您是最高的貴君;論恩寵,皇上對您一直都是獨寵,您是皇上的真愛啊!”
“這君后之位,舍您其誰?”
那諂媚的嘴臉,當真是一絕。
捧得方清意唇角上揚,假意訓斥,“清枝,不可說這樣的話,容易惹人非議?!盻c